“往后应该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了。过去了的事,就忘了吧。”零冷汗不止。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呢?百里吉祥和她早就溶为一体,难以分割,默认下来,就是最好的解释。
“属下今天来,是想要感谢您派灵童小姐帮我治好了嗓子。”他欲言又止,明显是心里有话,但是在犹豫着该怎么说。
零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
终于,他迟疑够了,艰难地说出口道:“另外,属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娘娘能应允。”
“嗯?”赫连川还是第一次当面来提出请求,零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能否请您下令,让灵童把那个……蛊虫,交给属下处置。”
他说这话的时候,断断续续,仿佛很难说出口的样子。
“你想直接毁了它?”零看着他的脸色,心下觉得奇怪,可是她话才说出,就觉得不对,便立即改口,“不对,你是想放了它,你不忍心看着灵童每天折磨蛊虫的主人,对不对?”
零的话,一阵见血。赫连川像个犯了错误被逮到的孩子,垂下头去,不敢看零的脸。
“他那么对你,害你长期痛苦,还用蛊虫一点点地蚕食你的生命,你还是不忍心伤害他。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零自言自语,并不指望赫连川能够回答。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出口的秘密,对方不愿意说,她也绝不会强求。
“赫连川,这件事我暂时答应你,不过不能保证能够完成。你知道的,灵童并不是龙光国的人,而且她也是我的恩人,我绝不会强迫她去做不愿意的事。如果你实在想要回蛊虫,还不如亲自去找她,你说出的话,肯定比我的话更为管用。”零笑了起来,她心里很清楚,灵童的热情,大概是吓到了老实内向的赫连川,“你别对灵童抱有太多的想法,她其实是很爽快的性子,没那么多小心眼,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你对她的看法。”
“既然如此,还望娘娘多多费心,实在不行,属下再去找灵童姑娘。”
赫连川略显失望,可是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最近他一直在躲着灵童,一方面感激她,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见她。因此,除了躲开外,赫连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需要些时间来理顺眼前的一切,当然,前提条件得是没有某个红发美女在眼前晃,一次次搅乱他平静的心。
零微微点头,笑意浓浓。她已经闻到了从灵童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香味,极淡,却弥久不散。
灵童应该就在附近。
只是不知为何,她明知道赫连川在,却未像往日一样跳出来与他纠缠。这可不大像是她的做派呢。
等赫连川走得远了,零才敲敲桌子,大声说:“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想跟着赫连川走就追上去,想和我说话就现身出来,扭扭捏捏地藏在暗处,可不像你灵童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