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一夜无眠的人不只只是伊盼儿与宫本烈。还有睡在三楼另一个房间的渡边玲。半夜的时候,她感觉口渴,就下楼倒杯果汁。刚打开房门,却看见一道黑影朝着三楼另一头的房间走去。
她站在房间内,透过那条缝隙望着他。
只需要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那个男人,是她深爱的宫本烈。他不睡觉,却上了楼。那个房间里睡着伊盼儿,他的目标很明确。她亲眼看着他走进房间,看着房门关上。
再也没有心情去喝什么果汁了,她感觉一阵冰凉。
孤男寡女,他们两个还会做些什么呢!不过是********罢了。
她应该很习惯这样的情景才对,七年内,也不是没见过。曾经的她,可以很淡定地面对他身边不断出现的女人。但是七年后,在大事即将完成,只差一步的如今,他的心却因为某个人而动了念头。
他不再是那个宫本烈,她发现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处之泰然的渡边玲。
变得人,不仅是他一个人。他在变化的时候,她也变了。
渡边玲洗了个热水澡,她起得很早,下楼吃早餐。她是第一个下楼用餐的人。等了一会儿,宫本烈也来到了餐厅。她抬头望向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好轻声说道,“早安,昨天睡的好吗。”
“恩?”宫本烈呢喃了一声,入了座,敷衍地回答,“还好。”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地吃着早餐。
宫本烈喝着咖啡,视线却不时瞟向餐厅入口处,似乎在期待某人的出现。对于他细微的举动,渡边玲明白了然。她低头,叉子叉起一块火腿,细嚼慢咽,“烈,明天是星期几。”
“三。”宫本烈急促地回道,有些不耐烦。
渡边玲点头不再说话,握着叉子的手僵硬。
忘记了啊,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第七年的纪念日……
仆人匆匆奔进了餐厅,低头说道,“少爷,伊小姐说要出去走走。”
“让她去!不要拦!”宫本烈剑眉一皱,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颗心。
渡边玲扬起唇角,站起身来,“烈,我吃饱了。早上的时候还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
※※※
由于别墅在东京都市圈内,伊盼儿直接一个人徒步奔了出来。走出住宅区,穿过红绿灯,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清晨的东京,喧哗已经开始。也许,它从来就没有宁静过。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只是不想留在那儿,那会让她想起昨天的一切。
一条又一条街道,红绿灯,应该停步。她却没有注意到情况,依旧朝前走。马路那头驶来一辆轿车,车主拼命地按着喇叭。她愕然,有些些恍惚。身后却有人大声呼喊她的名字,“伊盼儿,你找死吗?”
她猛地回头,瞧见有人风风火火地朝她奔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浓密的头发在风中散乱。那一双眼睛竟然迸发出浓郁的怒气,却充满了生机昂然。即便阳光如此灿烂,但是他眼中的光芒硬是更加璀璨上几分。
英挺的眉宇皱起,不知是关心还是担忧便从这细微的地方倾泄而出。
忘记去想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更忘记去想为什么他会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难道是听见了她的呼喊吗……
伊盼儿莫得眼眶一酸,任由他拉扯,扑进了他的怀抱。
“裴焕。”等到她被他真实拥抱,双手紧紧环住他,呢喃了一声。
这轻轻的呼喊声充满了苍凉,以及浓郁的思念。
黑崎闻奕整个人一愣,犹如触电一般,麻木的感觉蔓延至四肢。耳边响起汽车的喇嘛鸣音,川流不息的街头,路人的目光扫向了他们两人。
他急忙搂住她的肩膀,不想引起更多的注目,远离这里。
他的脚步迈得匆忙,她几乎是被他拽着前行。两人一连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了无人的巷子里。这条巷子里停了几辆轿车,显然是规划的停车地点。他搂着她走向了其中一辆,打开后车门,将她塞入车里。
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门刚关上,伊盼儿扑进了他的怀抱。他一扭头,她的唇吻上了他。不断地纠缠着他,那样热切地探入他的口中,找寻着他的舌。一双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沉溺于这个吻里,加深,加深,更加深。
黑崎闻奕被她难得显现的热情所惊讶,可是身体也在一瞬间被她的举动点燃激|情。他的大手按向某个按扭,后车座开始下滑,前车座的挡风玻璃迅速拉下一道黑布,很好得遮挡了外人的窥探。
车窗是黑色,所以也不会有人会瞧见车内的一切。
他低咒了一声,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开始索要她的全部。拇指轻抚过她的唇,给了她一个吞噬的吻,似乎是要将她活脱脱吞下去一般。黝黑的大掌蛮横地解开她的衬衣,唇也随之往下移去。
目光忽然转为凛冽,只因为瞧见了她胸前淤紫的痕迹。他整个人一怔,停下了动作,眼底旋转起漫天风暴,深邃无比。
这是……吻痕?
伊盼儿单手横在自己眼前,闭着眼睛喃喃说道,“如果你嫌我脏了,那么现在就放开我。”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是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此刻的恐慌。
“傻瓜。”沉沉的男声响起,从未有过的温柔,带着些异常的宠溺。
黑崎闻奕伸手握住了她挡着自己脸的手,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一挪开,他瞧见她神色凄迷。捧住她的小脸,那样珍惜地低下头,膜拜似得吻着她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