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依依万分自责,不断地呢喃,“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清楚,我怎么就那么粗心。我们可以找到马丁科特,对方就不会找到他吗。现在不仅不能帮到裴焕不能帮到盼儿,还让马丁科特遇害了。”
“艾丽该怎么办,艾丽……”
钱依依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那种全世界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担心她的那种辛酸,她忍不住红了眼眶。而那份自责让她无法承受,眼泪就这样流淌而下,孜孜不断,“耀司……我怎么就那么笨……”
阿Ben瞧见如此,立刻退出了房间。
席耀司伸手拭去她的泪水,沉声安抚,“依依,不要这样。这是谁也不想发生的事情。而且你也听见了,马丁科特死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他是被认识的人杀害的。他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的妹妹。”
“联系艾丽……我要见她……”钱依依无力地抓住他的衬衣,泪水湿了他的衣服。
席耀司紧紧地抱住了她,给了她最好的依靠,“马丁科特死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
曾经面对死亡,他也彷徨过失望过自暴自弃过。
可是,只要心里有那份执着,依然可以坚强地挺过来。
上帝也许是在和每个人开玩笑,所以要付出无数的痛苦才能换来幸福平静。
钱依依渐渐平复了心情,她靠着席耀司的胸膛,轻声说道,“不知道还要多久,这一切才能结束。我希望不会太久。”
席耀司吻了吻她的额头,同样期望。
※※※
立刻命人联系了马丁艾丽,得知她已经赶赴美国洛矶山。
席耀司与钱依依则在第一时刻前往美国,他们在洛矶山的警署入口处与马丁艾丽见面了。马丁艾丽正走出警署,她的神情显得落落寡欢,似乎很平静。可是眼底深深的阴影,显示出她的心很悲伤。
“艾丽……”钱依依瞧见了她,急急喊道。
席耀司站在原地,望着钱依依跑向了马丁艾丽。
马丁艾丽听到了呼喊声,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来人。视线对上了她,一阵恍惚,竟然是久违的感觉。她望着钱依依走到她面前,紧紧地拥抱住了她,那份熟悉的温暖刹那间包围了她。
“你好吗。”钱依依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却有些哽咽。
马丁艾丽耳朵嗡嗡作响,尽管身为****要员,尽管自己几经生死边缘。可是此刻,失去亲人的痛苦像是沼泽将她深陷,让她喘不过气来。突然有人关心她,防御的堡垒就这样倒塌了,眼眶一酸,什么东西簌簌落了下来。
忍也忍不住,无法抑制。
她一哭,钱依依再次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分别不见,她们之间却还是当年最亲密无间的伙伴。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如此清晰地呈现,历历在目,无法抹杀。言语是薄弱无力的,钱依依轻抚着她,轻声呢喃,“没事了,艾丽,没事了。”
天气森冷,泪水似乎都冻结。
马丁艾丽哭到眼睛红肿,这才松开了钱依依。她凝望着她,视线扫向她隆起的肚子,抽噎地说道,“我可不能让孩子看笑话。”
她擦去眼泪,露出一抹笑容,却没有半点笑意。
一行人坐车回到了酒店。
酒店的套房内,几人坐在沙发上。
钱依依握住马丁艾丽的手,望着她的双眼真挚地说道,“艾丽,十分抱歉,我没有考虑完全,如果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丁艾丽开口打断,“绝色,这不关你的事。”
马丁艾丽反握住她的手,感慨地说道,“哥哥的身手很好,普通的杀手一定不能解决他。警方也说了,哥哥死的时候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一定是认识的人。所以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不要内疚。”
“席先生,我想知道哥哥和你分开的时候,他说了些什么。”马丁艾丽扭头望向席耀司,凝声问道。
席耀司剑眉一拧,思绪回到之前,他沉声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沙滩烧烤,我们坐在沙滩上喝酒。马丁先生让我先回德国,他说他还有一点私人事情要处理。等事情处理完了,他会联系我,到时候日本再见。”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说他要去接电话。我主动说要回去休息。”
“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马丁艾丽急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席耀司沉眸说道,“不过……我觉得马丁先生和那个人的关系一定很亲密,我走得有些远了,听见他喊了一声英文。当时太吵了,虽然没有听清楚那声英文是什么,但是我肯定马丁先生很高兴。”
“关系很亲密……英文……”马丁艾丽呢喃念道,却也是狐疑。
她的脑海里迅速地蹿过一个人名,但是不能完全判断。
她不动声色地望向他们,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累了?洗个澡,睡一会儿好吗?”钱依依见她疲惫不堪,体贴地说道。
马丁艾丽点了点头,随着钱依依站起身来,走向了卧室。
基于席耀司先前也曾经与马丁科特有过接触的原因,所以他在洛矶山接受了警方协查。
三天之后,马丁艾丽声称有事要离开,与钱依依再次分别。
洛矶山的机场,马丁艾丽拥抱了钱依依,由衷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妹。”
她们分别在人来人往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