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杜小小有些疑惑和吃惊地看着他。
司徒景烈笑了笑,也没走近,就在桌子那坐下,笑道:“你若再不醒,胖胖就要拿刀去和人拼命了。”
杜小小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胖胖重重哼了声,“没什么意思,喝你的药。”
杜小小愣了愣,看着眼前还发着热气的瓷碗,明显没反应过来。
“真不温柔,还是我来吧。”司徒景烈啧了一声,起身到了床边,接过碗就慢慢坐下。他将药汁端到杜小小面前,舀了一勺子递上。
杜小小尝了尝,忍不住皱眉。
“苦?”
杜小小点头,“很苦。”
司徒景烈忍不住一笑,“再苦也要全部喝完,休想我会心软。”
“我又没这么想。”杜小小满脸痛苦地反驳。
“那就快喝。”司徒景烈笑着又递了一勺子。
杜小小勉强自己喝下,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喝完药,胖胖端着碗出去。
杜小小打量了下房间,才发觉不对。
“这里是烈园?”她不确定地问。
“你现在是我的丫鬟,自然是在烈园。”司徒景烈眼都没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杜小小错愕,“是少爷他……”
“是三弟的意思。”司徒景烈平静地掐断话,接着又道:“那****落水昏迷,我恰巧路过,就抱你回来,走前三弟说‘那就麻烦二哥了’我想,他大概是这个意思了。”
麻烦?杜小小失了神,她的确是个麻烦,不怪少爷不要她,连走路都能掉到河里的人,是笨到无药可救了。
回忆落水瞬间自己产生的幻觉,她悲上心头,其实少爷从头到尾都没变过,是她妄想了。可是即便这样,她也想呆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哪怕是远远一眼也好。
“二少爷。”
“恩?”
“我不想离开少爷身边,你有办法吗?”
司徒景烈拧了下眉,半晌没有回答。
司徒景容自门外走进来,看着二人笑道:“终于醒了,还需要什么药吗?”
听这话像是她昏迷时来探望过,杜小小连忙行礼道谢。
“既然病了,就不必多礼,我坐会就走,”司徒景容示意她躺下,看司徒景烈,“三弟可有来过?”
“不曾来。倒是杜呆子来了封信,开了个方子。”
司徒景容笑容僵住,忽然又微笑,“那看来是不会有大碍了。小小在你这也呆了两天,不如去我那吧,我那边清净,正好养伤,何况她也熟悉。”
“原来三弟还是舍不得啊。”司徒景烈意味深长地抬起眼,长长地睫毛舒卷,语气很是轻柔地反问,“我若是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