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儿有些纳闷,为什么南颜恪要冒这个险。她的好坏,对别人有什么重要的吗?
“你怎么进来的?”涅儿是指她是怎么进苍泷后宫的。
女子耸耸肩,说:“钟离修仪为了讨好苍泷皇,就在外买舞姬,我的舞技还算凑合,就混进来了,没想到还真能见得着公主。”
她这“凑合”也太轻描淡写了,我看这宫里的舞姬没有谁能比得上她,就算是焱妃,恐怕也是稍逊一筹吧,她只是没有发挥真正实力罢了。
还有她那一声“公主”,除了筱茵,还没有谁那么真诚地叫过她“公主”呢。
“就为了送这个?”南颜恪不会就为了送一支玉箫给她,就那么冒险地把一个舞姬送进来吧?他是鸽桑的皇子,还是被发现,不会影响到两国的邦交的吗?
“是的,任务完成,我也该出去了。”出去,现在?
“你不会是现在就要走吧?”
“是现在走啊,既然任务完成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要赶快回去复命才行,恐怕恪殿下等急了。”女子说着,竟真的站起来准备要走。
涅儿刚才慌乱,没有注意她穿什么衣服,现在才看清她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紧身的衣料,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小玲珑,柳腰似可盈盈一握。
“哎,你叫什么?”涅儿竟差点忘了问她的名字,还一个劲地跟她说了那么多。
“雪狐。”
雪狐?有这样的名字?南颜恪的这个属下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啊,都神神秘秘的。不但姿色好,似乎各方面的才能都有。看她这身装扮……
“你……会武功?”
“嗯,从后宫出去没问题。公主有什么话要跟恪殿下说的吗?”雪狐走了几步,又回头问。
“没有……”虽然南颜恪经常从那些皇子手中救下她,但是他们说话还是极少的,所以现在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话,涅儿一转念,叫住雪狐,说,“帮我转告他,‘谢谢’。”
雪狐点点头,一挥手,将台烛熄灭之后,一跃身就融进了夜色里。
外间有弱光亮起,筱茵睡眼朦胧地披着袍子进来,举着宫灯察看,看见涅儿醒着,紧张地问:“娘娘,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呀?”
涅儿外头想了想,还是不要让筱茵知道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再说,她一个人担着就好了,也不必筱茵再忧心,就笑了笑说:“哪有,我只是想喝水,就起身点亮了台烛。”
“哎呀,这样的冷天,这儿哪有水啊,都在炉子上温着呢,等等,我这就去取来。”筱茵听了也当真,转身就去取水了。
涅儿喝了点水,又躺下。等筱茵出去之后,屋里又只剩下一片朦胧的月色。
借着月光,涅儿拿出刚才雪狐给的袖珍玉箫把玩着,这只玉箫小巧精致,刻纹繁复,只是赏玩品,并不能吹奏,只是娘亲留给她的东西,没想到南颜恪竟去了石塔把这件重要的东西拿出来给她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