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车马劳顿,大家多被颠簸地累了,只是莫赫龙宿没有一丝疲劳的颜色,毕竟他是久经沙场的主帅,策马奔驰几天几夜都没事儿,何况是坐在车中。
“把药拿来!”莫赫龙宿把涅儿放到床上之后,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前。筱茵把宫婢都屏退到了内殿之外,放下隔帘,内室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筱茵把药递到莫赫龙宿的手中后,把涅儿扶了起来,就要帮她褪去衣物。
“干什么?”涅儿见莫赫龙宿在,就紧紧地戳住衣襟,不让筱茵脱。她也不知道之前就是莫赫龙宿给她上药包扎的。
“娘娘,陛下给你换药啊!”今天大家虽然都在一个车驾里面,只是筱茵根本没机会跟涅儿说上话,都是莫赫龙宿在她的身边坐着,就连端茶送水的事他都一并接手过去了,所以筱茵什么都没能跟涅儿说。
“换……换药!不用!”她的伤口可是在胸口上方,要包扎的话,岂不是要把上衣都褪去了?这、这怎么可以啊!
“你急什么,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伤口就是朕处理的!”莫赫龙宿说得平淡无波,根本没把她的反抗当回事,伸手就要亲自去解她的衣裳。
“什、什么!筱茵你干嘛不帮我上药啊?!”涅儿还是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襟不放,筱茵看见她的脸色由苍白变成了羞红,这才悟出其中的意思来,她一直以为他们已经是真夫妻了,没想到是她错意了。
“那个……娘娘,我不会处理伤口啊!”这个涅儿是知道的啊,她们两个一直住在石塔里,虽然经常挨皇子们打,但是多数的伤都是浅浅的伤口,她们也没有什么药,只是南颜恪送的一些药粉,每次,她们也只是胡乱涂上去而已,根本不知道正确的处理方式,她哪敢拿那点处理小伤口的手法来处理这样致命的重伤呐!
“我……陛下……臣妾自己来……”涅儿试探地想从莫赫龙宿手里接过药,自己处理,却瞥见莫赫龙宿有些生气的脸,伸到一半的手就愣在半空中,不敢再伸过去。
“闭嘴,脱!”
一个“脱”字,震得涅儿和筱茵都不敢再拖拖拉拉,乖乖地褪去了衣裳。涅儿羞得双手护在胸前,却被莫赫龙宿不轻不重地抓开。
“你挡着伤口让朕怎么上药?”莫赫龙宿抿着下唇,目不斜视地只盯着伤口看。
只是他在上药的时候,涅儿分明感觉到了他的手竟在微微发抖。本来是把脸别开不敢看他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之后,涅儿偷偷瞄了他一眼,看见他的前额渗出了细细的汗珠,长睫半阖,似羽翅轻颤。
“把火盆移过来!”莫赫龙宿在上药时,不经意间手指触碰到了涅儿的肌肤,这才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有些微凉了,这样的雪天,她一个弱质女子这么裸着上身,竟也不喊冷,真能忍。就算一个大男人,也未必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