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真是有一双妙手啊,技艺超绝!可惜……”莫赫龙珂边鼓掌边走到了红毯秀台上,一个一个看着那些宫女,又打量了一遍坐在平台上的妃嫔们,最后看着莫赫龙宿神秘地笑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又快步回到自己座位上喝酒了。
大家都不明白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伏头窃窃私语。莫赫龙宿也没有什么都不说,甚至表情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莫赫龙珂这么一闹,倒是让莫赫龙宿多看了涅儿几眼。他是在想,这样卓群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又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
早上尚清风从鸽桑回来,给他的信息却是宫中没有任何人知道涅儿的过去,知道的只是她是鸽桑王的宠妃柔妃的女儿,只是宫中也搜不到半点关于柔妃和涅儿的生活细节。她们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倒是有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就是在涅儿出嫁的第二天,鸽桑皇宫有大批的宫人失踪,上到背景显赫的妍妃,下到一个小宫女,在这件事中,总共有几百人不见了踪迹,奇怪的却是鸽桑王没有一丝动静,这件事很明显地表明,这是他默许做的,或者就是他下令做的。
他又想起了涅儿在来到苍泷国那天,手腕是受伤的,而且还不轻,难道与这件事有关?
以麒麟军首令的能力,竟然什么线索都查不出来。这真是奇了。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就是他以为鸽桑王早就昏庸、靡顿了呢,原来这老狐狸还精着呢,要是大意,恐怕被鸽桑王在后面送上一刀都不知道。
本来昨天还心情大好地想要涅儿在今天给他献上一曲,却在早上听到了关于鸽桑的事情之后,对涅儿的事情有了些怠惰,又因为她的背景迷雾重重,心里也不自觉地生出一层薄薄的隔阂来。
“娘娘,今天陛下总是心不在焉的,昨天明明要娘娘弹琴的,今天却听得那样不用心,真是……”借口出了聚贤殿之后,筱茵有些不高兴地抱怨莫赫龙宿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只是涅儿却一直是满不在乎,所以她不免多念叨了两句。
“筱茵,说过多少遍了,在宫里多嘴就是多了一个死的可能。”涅儿知道筱茵这是为她抱不平,但是她们处在这样的地方,就该学会忍!
“聪明,看来皇嫂不止琴技一流,脑子也不是棉花絮嘛!”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总是那么特别,她知道怎样不露痕迹地独善其身,只可惜这宫里有太多的东西逼迫地她无处隐遁。
涅儿转身,见又是莫赫龙珂,再看看这儿又是极隐蔽的宫道暗角,心下想,真是会挑地方,每次他的出现都是让人预料不到,这点跟莫赫龙宿还真是挺相像的,他们两兄弟就是喜欢吓唬人。
只是这样的地方,搞得他们像是在偷情一样。涅儿拂去肩上的雪花,平静地说:“王爷谬赞了,女子太聪明,不一定就讨人喜欢。”
“我就喜欢!”莫赫龙珂坦言道,他说这话没有丝毫顾忌,她可是陛下的妃子,可他每次说话都是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