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知欲言又止,顿了顿又道:“但是少夫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她下车以后,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出走。看样子,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
凌慕枫微微皱了点眉头。
“似乎是……往护城河的方向!”
连君知都要哭了:“少夫人有可能……想不开!”
“什么?”
凌慕枫瞪大了眼睛,一把掐断了电话,急急忙忙就往外面冲。
刚刚他想过不去理会她的,想过永远走掉的。
但是一听说这样的事,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去管。
知秋,知秋,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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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边。
北国一月,寒风刺骨。
河边的垂柳早已经枯黄,剩下光溜溜的枝条,在风中颤动。
河水早已经结冰了,白茫茫的,像一条死了的白色的蛇,往远处延伸。
没有一个人。
连景观灯都放着幽暗的光,给人乘凉用的石凳石倚默默的在大树下。
叶知秋慢慢的在河边走着。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耳边,柳萧潇的话,还在回旋:
“那次是暑假,他穿着白衬衫,坐在树下安安静静的看书。阳光洒在他身上,微风吹过,叶子飘落,好和煦。秦伯伯叫他带我一起玩,他就把书合上,微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在佛罗里达的海滩别墅里。窗户里飘来海风,能听得到浪花的声音……”
“我哭,是因为我当时不知道,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亦书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