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顺治一脚踹开张太医,对李太医说道:“李德英,你来为贵妃娘娘诊脉!”
李太医悉悉索索的过来,如同张太医一样,也是拿手帕盖到我的右手手腕处,我故技重施,右胳肢窝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李太医又拿出一方手帕盖到我的左手手腕处,我左胳肢窝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李太医又双手搭在我左右手的脉搏处,我的两个胳肢窝同时用力,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
我的手指上忽然被一滴温热的液体打中,我偷偷睁开眼睛,让眼睛处于似睁非睁的微微一条缝的状态。
我看到李太医的额头满是汗水,那汗水正滴答滴答的滴落下来。
他掏出手帕猛擦他头上的汗水,然后,扑通跪倒在张太医的身边,结结巴巴的说道:“奴才们……愚钝,确实……确实诊不出贵妃娘娘的病因?大概……大概孙太医说的不错,贵妃娘娘可能……可能是坠马留下的后遗症……”
顺治这时才慌乱起来,他焦急的问道:“这么说,孙太医也是据病而言,并没有蒙蔽朕?”
张太医和李太医赶紧叩头,说道:“皇上,孙太医的医术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奴才们诊不准的脉搏都是以孙太医的言论为依据,这也是我们太医院的共识,奴才们还请皇上请来孙太医来为贵妃娘娘诊脉!”
皇上对着门外喊道:“宣孙有望觐见!”
片刻,孙有望进来,他老成持重的对着皇上规规矩矩的施礼后,就若有若无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就弓着身子不再言语。
皇上说道:“孙有望,不知你对贵妃娘娘的病有何见解?”
孙有望说道:“奴才必当竭尽全力医好贵妃娘娘的病!”
皇上惊喜的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医好贵妃娘娘的病?”
孙有望说道:“奴才愿意用脑袋担保,贵妃娘娘会好起来的!”
皇上问道:“贵妃娘娘多长时间能康复?”
孙有望看了看我,为难的说道:“这就要看贵妃娘娘想什么时候好起来了!贵妃娘娘心病去了,自然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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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孙有望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呀!他临危不惧,句句滴水不漏。
皇上又问道:“孙有望,你给朕说说,为何贵妃娘娘的脉搏忽强忽弱?”
孙有望不慌不忙的回道:“请皇上容奴才再为贵妃娘娘诊脉!”
皇上说道:“准了。”
孙有望如同他人一样隔着手帕为我诊脉,我也如同对付李太医和张太医一样用胳肢窝或轻或重的挤压珠花。
孙太医诊脉后,久久不说话。
他盯着我一动不动的看。
顺治焦急的问道:“孙太医,你倒是说话呀?”
孙太医说道:“医道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奴才正在进行‘望’。”
在典礼上的那一处,我和他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他前后为我诊脉,结果却有如此大的差别,估计他也是一时摸不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