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点头同意。
顺治也向太后提出接我们俩回宫,都被太后以南苑适合静养搪塞过去了。
后来,顺治再来南苑与我相会时,总会给我带一罐甜中带苦的蜜饯,他说这是孙太医特意为我秘制的,吃了对我身子有好处。
就这样,我随着太后一直住到年底,太后才不情愿地带着我回宫过大年。
我回到宫中,总感觉宫里的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我一时也说不清。
除夕夜,皇上、太后及众宫妃吃了团圆饭,开始守岁。
大年初一,皇上宴请文武百官及他们的子女。
荣惠已贵为皇后,她与太后一左一右坐于顺治的身旁,我和康妃等几个宫妃陪坐一旁,那些个大臣携着妻女依次坐好。
我看到有一个英俊的挺拔少年朝我们这里走过来,他先向皇上和太后、皇后施礼后,再向宫妃中的乌云珠走去,他亲昵的说道:“姐姐,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最近好吗?——不过,看气色倒是比往日好多了!”
乌云珠羞涩的笑了笑,说道:“你和阿玛不用惦记我,我在这里很好!”
哦!原来这个少年是费扬古,比上次我见他时长高了不少,脱掉了稚气,增添了男儿气概,好一个英气勃发的少年!
费扬古是算是清朝的名将,上次因为惊慌失措,并没有细瞅,现在一看,长得很像乌云珠。他的身上也带着乌云珠的那种温婉之气,只是他的眼睛比乌云珠更精亮,仿佛就算一只小虫从他眼前飞过,他也能分辨出那虫子是公是母。
他见我在看他,冲着我调皮的嘿嘿一笑,说道:“贵妃娘娘,费扬古向贵妃娘娘请安!”
我摆摆手,说道:“免礼平身。”
皇上又问了费扬古几个问题,费扬古对答如流,皇上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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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宴会最没意思了,我不是看到那群大臣对顺治奴颜婢膝低头哈腰地说着奉承话,就是看到年轻的女人对着顺治暗送秋波。
我顿觉无趣,悄悄的离席出去了。
我在殿前的台阶上坐下来,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了。虽然我回到宫中,他依旧会在半夜里和我相拥而眠,可我总感觉他好像和过去不一样了,好像我们之间有了一种无影无形的隔膜,把我和他亲密无间的情意拉远了。
欢爱依旧,笑声依旧,可我为什么会觉着我和他有了无影无形的隔膜了?
一个声音说:“他还是他,只是你多疑了!”
另一个声音说:“不,不是你多疑!他的确是变了,好像他心里面不仅仅装有你了。他的心中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在那里悄悄发芽!”
“哪有那个女人?虽然他每天在不停的翻那些女人的绿头牌,可他每夜不是都和你在一起吗?”
“他心里装有你,当然也可以装有别的女人!”
我的思想在打架,我在矛盾中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