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黯,知道他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如同没有相信上次事件一样。
虽然我已经接受了他爱着乌云珠这个事实,可他如此怀疑我的人格,我真的很伤心。我知道我变了,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林青青了。
费扬古很得顺治的信任,他被允许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
很多时候,我都看到顺治和费扬古一前一后去乌云珠的房间。有时,他们也会从乌云珠那里出来后到我这里看一看。
我问乌云珠的身体怎么样了?
费扬古说正在慢慢恢复。
我放下心来了。
我对费扬古说我是因为右腿猛然一麻,导致重心不稳才扑在乌云珠身上的。
当时顺治也在,费扬古听我说完后一脸郑重地对我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我听完费扬古的这一句话,我心头不禁一热。
我眼圈红红地对费扬古说:“谢谢你信任我!”
顺治诧异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费扬古,他的面色冷了下来。
顺治冷哼一声对费扬古说道:“静妃受了惊吓,你随朕到上书房一趟。南方的战事还需商讨一番。”
我的双手因为伤势而闲置起来,就连吃饭也需要小红喂我。有时,顺治也会特意来我这里和我一起吃饭,这时候,他会让小红退下,亲自喂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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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间里一直憋了十几天,直到我的双手有了些力气,我被憋得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才在顺治和小红的保护下去了乌云珠那里。
乌云珠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见我们进来了,挣扎着要起来。
我紧走几步,按住她的肩膀,说道:“姐姐,身子骨要紧,要那些虚礼作甚!”
顺治说道:“宛如,以后你就不要再行礼了。身子要紧。”
乌云珠娇喘着微弱说道:“这于理不合……”
我真有些气愤她说得话。她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要不知死活地向顺治行礼。
奶奶的!今日本姑娘就给你做个榜样!
我冲着顺治怒吼道:“福临,你可真狠心!姐姐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忍心让她向你行礼!”
乌云珠被惊得张大嘴巴,她白纸一样的面色泛起阵阵红晕。
那些个宫女太监除却小红,都被吓得不轻。
就连顺治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我。
乌云珠红着脸急急为顺治辩解道:“妹妹,你误会皇上了!他不止说过一次不用行礼了,是我自己坚持要行礼的。”
我怒其不争,说道:“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吗?”
“未嫁从夫,即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错,大错特错!那是封建礼教禁锢我们女人的桎梏。告诉你,姐姐,等过上几百年,新三从四德就变成这样了:媳妇逛街要跟从,媳妇命令要听从,媳妇错误要盲从。媳妇化妆要等得,媳妇生日要记得,媳妇花钱要舍得,媳妇打骂要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