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正午,太阳偏离向西。
这个时间点儿顺治应该该回来了。
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的身影。
无法,我只能派小桌子去瞧瞧顺治又在哪里滞留了。
过了一会儿,小桌子回来了。
他说道:“回禀主子,皇上还在上书房。皇上说让主子先吃吧,皇上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我只能等。
过来人一会,小红说道:“主子,你先吃一些吧!”
“我不饿。”
我怎么能吃得下呢?
再过两个月就是他的大限之日了,我还有多少了两个月与他共进餐?
我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
我茫茫然的忧愁又能向谁说?
我独自承受这份隐隐的担忧和悲痛。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伤怀。
我还未看见顺治的身影,他的声音已经传来了:“青青,你瞧是谁来了?”
我迎上来,看到顺治带着张青云进来了。
我迅疾地把愁绪抛开,惊喜地问道:“越来是青云兄到访!幸哉幸哉!”
张青云见到我,慌忙跪倒:“草民张青云拜见娘娘!草民当不起娘娘的一个‘兄’字!”
“青云兄当不起一个‘兄’字,你就是想在自己的脸上贴一个‘穷’字和贴一个‘酸’字了?”
顺治和张青云都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道:“福临,你听听青云兄的口气不就是一个穷酸儒生的口气吗?”
他们二人听我如此一说,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了。
当然了,张青云听我直呼顺治为福临,他那一愣带着更多的是惊愕。
不过,张青云随即就释然了。
张青云笑道:“古人曰‘礼不可废’,可在娘娘这里好像没有尊卑观念。”
我笑道:“那些所谓的娘娘,只不过是一个称号,只有青青代表着是我自己的标贴。”
张青云笑道:“青青洒脱的性子堪比男儿!”
顺治见我们如此称呼,他自己也喜道:“青云兄,你是朕的第一个朋友!所以你以后还是称呼朕为福公子吧!朕觉着青云兄称呼朕为皇上别扭!”
呵呵,虽然顺治还没有完全放下他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架子,但能让张青云称呼他为福公子已经是他的进步了。
顺治这一席话,又燃起我对逃出宫外的希望。
我笑呵呵地把张青云扶起来,来到我的外室,按宾主坐下。
小红为每个人端上一杯茶就退下了。
我好奇地问道:“青云兄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张青云说道:“自你们走后,我在书房内看到皇上……”
顺治笑着哼了一声,张青云马上改口道:“张某在书房内看到福公子的墨宝,心下暗暗倾佩!就约了几个志投道和的朋友来我家鉴赏,也不知怎么这事就传到县令的耳朵里了,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我家,扬言十两银子要买走皇……福公子留下的墨宝,我自然是不肯。他恼羞成怒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这样,县令把那些字画抢走了,又说我犯有忤逆罪,把我抓进了大牢。我父亲就拿着福公子留下的那封书信寻到索大人府上,索大人看了信的内容,把我父亲招进来问明情况,当即派人革职查办县令,并带我进京了。我这才知道二位的真实身份。既然进京了,自然想再与二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