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一切都一如往昔,日子还是一天天的平淡逝去,爹爹仍是一如既往的****行猎,虽说行猎所获山兽越来越多,但是最终他们能见到的是越来越少,仅有的一些猎物也无不是干瘪苍白,滴血不留。娘亲对那位神秘的叔叔是日渐殷勤,整日里跑前跑后只顾着服侍于他,不煮饭食、不扫尘垢、不行织补、不下田地,疏于家务,甚至连自己换洗衣服都不再浆洗,无奈之下家中的一应大小事物活计,皆由她来承担。
巧儿年纪渐长,十四、五岁的年纪也是正当开始劳作之时,乖巧懂事的她从不知埋怨,更不知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只想能凭自己一双小手,减轻些爹娘的负担。可惜,天不遂人愿,爹娘之劳作日渐繁重,可是却毫无怨言的一如既往辛苦,她也有样学样的不断给自己加压,以求能为家中分担一些。
别看娘亲大胆泼辣,对自己却是管教极严,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在她还有木面叔叔可以作伴。
说来这木面叔叔也真是个怪人,伤势早就全好,就是不走,硬是一直呆在家中,看样子是想长往。而爹娘也没有赶的意思,就这么任其住下去,爹爹老实也就罢了,似娘亲这样的人会容一外人常往,真是她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怪事。
更怪的是,木面叔叔被娘亲这般周全入微的侍候,非但没有感觉诚惶诚恐,反而泰然自若、理所当然一般,甚至有些时候不顺心还会喝骂怒斥娘亲,娘亲却连还嘴都不敢还。爹爹呢,竟也听之任之,由着木面叔叔辱骂娘亲,若不是自己常常偷跑去安抚木面叔叔,恐怕家中没有一日能得安宁的,幸好木面叔叔白天里都在屋内足不出户,要不然邻里也会****受到惊扰。
不过,木面叔叔倒并不是一天里全不出屋,有好几夜自己睡不着,总会听到西屋门响,可是门响过后她不知怎地就昏睡过去,哪怕前一刻再怎么清醒毫无倦意也不行。后来,她晚上睡不着时,老盼着西屋门响,因为那样自己就可迅速的入眠,屡试不爽。
有一次她实在憋不住,偷偷跑去问木面叔叔晚上出去做什么,木面叔叔看着自己好一会儿没说话,眼睛冷得可怕,最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白天憋闷一天,晚上出去走走。
自那以后,曾经对自己尚算得上和蔼的木面叔叔变了,变得很冷很冷,有时陪着他说大半天话,他连理都不理。虽说木面叔叔并没有拒绝自己去看他,但是对着他,她再也不复以前的随意闲聊,好像隔得越来越远。
而木面叔叔的性子也越发的暴躁,娘亲很多时候连门都未进去便被吼出,爹爹更是看见西屋,远远都绕着走。自己再也没听到过晚上西屋的门响,因为每晚刚一上床,不管想不想睡、有没有睡意,她都会马上睡过去,直到第二日天大亮才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