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背对着血光笼罩的木屋,莫纪元、南离茹嫣二人与孟逸侯对峙而立。
虽然站立方位分列两阵营,不过气氛并非剑拔弩张,反倒一派轻松,莫纪元眼见自身安危无忧,又开始嘴贱的一派轻松瞎扯起来。
“哎,逸候师兄啊。我说没来黑木岭之前,我以为我家老头子住个石窟就够寒酸的,没想到和大魔君一比,他奢侈多了,一洞的天材地宝,可连让我碰一下都不让,整一个守财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魔宗就真是穷得叮当响么,连堂堂大魔君都居住在这种地方?我可是听我家老头子说过,大魔君在很多年前就连一件随身至宝都没有,那日子还怎么过啊!不至于吧!”
叽里呱啦的一大通,说得孟逸侯张口结舌、哑口无言,南离茹嫣不由心里一松、微微莞尔。
好不容易等莫大宗师喷完口沫,孟逸侯砸吧砸吧嘴,一脸的苦笑:“纪元,你小子说话还真不留情。魔宗位列九大宗派,岂会无宝!岂会叮当直响!实言说,魔宗八千弟子,不敢说比你们御景山弟子手中的法宝多,但论品质那可是要远胜的。你们是炼器大宗,门内弟子的随身法宝大多自己所炼,多则多矣、品质未必多高,而我们那可都是前人传下,每一件法宝都是历经百战、千锤百炼而得,品质更高。而且,我们八千弟子每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件至宝,这你们可比不上了。”
“啊!八千弟子,一人一两件至宝!一八得八、二八十六,咝……”,莫纪元大抽一口冷气,张着大嘴搓着手,眼珠子差点没努出来。
南离茹嫣看他这般不堪形象,又气又笑,轻轻错开两步,离他远些。可这家伙犹不自知,还在猥琐的流着三尺口涎,喃喃自语:“天啊!都是哪来的?我一个时辰炼一件也要炼个数年……不对,大魔君为什么一件都没有?他修为高则高矣,但法宝这种东西也不能缺啊!”
“恩……”,孟逸侯突然额角有些发疼,真不理解这样一个视宝如命的家伙是怎么修到出窍的,可是事关魔君名誉,他又不能不答。
“唉,是这样的。以前魔宗有个传统,每位前辈高人飞升或辞世后都是身无一物,所有法宝均封于自己洞府内,十数万年积累下来当然不在少数。不过,自师伯掌魔宗后,破除了敝帚自珍的陋习,打开先辈封印的洞府,将所有至宝均传于门下众人。至于师伯他么,呵呵,更是在三百余年前,便把随身的破障神梭和鳞璇甲传给了大师兄,早就身无一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