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稍安勿躁。”
祝长欢呵呵好言劝道:“那夜你我昏迷,魔君被夜袭,事后老大他们都认为是宗内出了内鬼,又不是没提前和你打过招呼。你看你脾气就是这样,平日闷声不吭的,一旦火起就扑不下来。该改改了,否则以后对修炼可不利啊。”
哪知他不劝还好,一劝毕凡人火气更大,狠狠哼一声:“内鬼!内鬼用得着连我们也要防么!我看,要查就先查查仲文宣,问问他那天夜里大魔君遇袭的时候在哪。”
祝长欢一怔,随即哑然失笑:“你看你,又来了。文宣有文宣的职守,那时他谨守本位才是正理,现在也是……”
“不行!这口气我忍不下,我要去找文宣问问清楚,看他是不是和凌秋水那厮勾结到了一起。”
任凭祝长欢怎么劝也劝不住,无奈之下只好一边叹气摇头,一边随他一起往仲文宣居所飞去。
仲文宣所居的地方很好找,就在锦台侧下方百尺的一处山崖上,身为执事大弟子的他本无需与其他弟子一样分布到黑木岭四周戒守,实是他自己要求所至。锦台遇袭之后,次日他就被修缘传令禁足于居所之内,缘由是身为魔宗大弟子却戒备不力,督促门下弟子不周。先是几乎全宗弟子那么轻易的就被莫纪元一记攻击给引过去,后是没有及时出现督令弟子迅速回防导致锦台空虚失守,对于魔宗这样一个九大宗派之一来说,任其中一个罪名便可削其元婴、夺其修为。
等祝长欢、毕凡二人来到仲文宣居所处,才恍然发现根本无法见到其人,先不说四周暗隐的弟子,二长老盖狂君就盘坐在屋外。他们都没机会落下身形,盖狂君远远就迎过来,挡住他们去路,“老四、老六,你们不在自己居所养伤,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时候文宣被拘禁了!难道他真是和凌秋水勾结?”毕凡人吃惊之下,闷声问道。
“是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和老六都不知道,前晚我还和文宣一道去找过凌秋水他们。”祝长欢显然也大吃一惊,和毕凡人面面相觑。
盖狂君挑眉瞥他们两个一眼,不冷不热道:“谁说他和凌秋水勾结了!那晚事后魔君就下令让他闭门思过,要我说这都是轻的。堂堂魔宗大弟子,大魔宗亲传衣钵之人,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在场,不废他修为就不错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暂闭。”
被他说得毕凡人更加糊涂,即便仲文宣守护不力,又不是与凌秋水勾结,那这么大阵势干什么,用得着一位长老亲自监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