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琴,大姐在定星盘内有几日夜了?”樊光仙子再无慢吞吞之势,反倒疾言不下于荧星仙子。
“呵呵……”,周雪琴突地失笑,顿时一笑百媚俱生,妖娆如万千情丝绕指一般。伸手招回头顶上的定星盘,虚托在右手掌心上,她好似颇为留恋的望着,轻轻拿手抚摸着。
盏茶之后,周雪琴悠悠开口,声音之飘忽,好像不是从她口中发出。
“放心,师尊之修为,雪琴清楚,三位仙子也清楚,足以撑过七个日夜。什么时候进去的啊?我想想……好像是六日前,不对……是六日七夜,还差一个白日。呵呵,就是今日一个白日。”
“最后一日?”凌秋水双目眯成一线。
为何这等丧心病狂、狼心狗肺之人,哪里都有、到处都是!
鬼道门中有雷都、魔宗内有祝长欢、妖宗内有雾山……
而似这种人,天下还有几多!又有几多,是可以看出来的!
对教养的师尊,尚且能行此等大逆弑师的无道绝性之事,留之何用!
无怪以前与南天闲谈之时,南天曾说过,天不藏奸、但力有不及,需有人诛之。当时,自己还劝戒他心性要放平和,莫要太过凌厉肃杀,否则伤人伤己。可是现在看来,也许有些人可教化之,但有些人实在不足以教化,只能诛之而后祸。
心念动处,凌秋水有些理解,为何南天总是处事绝决果断,一旦出手必不留后患,此时他竟也深以为然。可能一次两次未必能动摇自己固守之信念,不过,太多次的见闻,估计任谁都会麻木忿然,从而欲快刀斩麻、一剑肃清。
“南天,你说的对。这世上真有些人,除了绞杀,别无他法。”
无声的念叨一句之后,黑色剑光绽放,凌秋水举起右手食中二指,剑气凝结如实质长剑,剑芒吞吐直有三尺余长。三位仙子似是直到现在,才猛然被他的举动提醒,晃过神来,齐齐一声娇喝,掐诀的掐诀、念咒的念咒,祭出贴身至宝。
日冕轮白芒流转,刺目难睁,化为一个晶轮光球罩在四人体外,无数的花纹、符咒盘旋其上,煞是通透华美;弦月簪冰蓝如长箭一般,光芒直达丈许,根本无法看清至宝真容;辰光舟最为庞大,迎风一涨,豁然三丈多长,形为一叶暖红扁舟,祭在足下,将他们托至半空。
凌秋水和三位仙子如临大敌的一阵施为,出剑气的出剑气、祭法宝的祭法宝,只待一击而发,制住周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