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身子,修缘魔君支起双臂,想挺起上身,可是如山般壮硕的身躯却被两根细藤缠绕,任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怎么都抵挡不了那一双颤抖手臂的劲道和热力。下体又是一阵滑腻缩紧,他自内而外、自灵魂至肉身都是一阵异样的舒爽,他渐渐的迷失,不过却是清醒着迷失,款款轻动、缓缓起伏,生怕揉碎了娇弱的人儿。
狂风化春雾、惊雷变细雨,林中浓重的黑气也刹时温婉起来,昏昏沉沉的一涨一缩、一起一伏,原本还有丝丝雪雪痛呼的女子,不多时便转为旖旎的呢喃低语。
低声细语,修缘魔君知道了这里是贺家村,他们正在村外十里的小林,女子是深夜欲往这边采些山参,好给大病初愈的父亲补些气血,因为贺家村祖规,女子不得外出行猎摘采,她只好深夜偷偷前来,不想却遭此惨遇。
他也低低回应,告诉女子自己俗家名号,只是未说身份地位,一是无颜、二是说来女子也不会知道。但他百般问询女子名姓,女子却惊慌的哀哭不答,只说能以贱躯疗治魔王老爷伤体,已是此生修来莫大的福缘,俗名贱姓不堪一提。
见女子确实惊慌害怕,他实不忍多问,几次之后就不再言语,只顾埋头冲刺。
今晚也许是修缘魔君生平最荒唐的一晚,过后再无此机缘发生,也不可能再发生。也许今晚对女子来说意味也非同一般,见他不开口,女子更紧闭双唇,紧缩着身体抵死缠绵。
只是,梨花凋残的花容上,神色之绝然,仿佛明日便是末日。
“啊……”,一声长长的闷吼嘶叫,压抑着无尽的舒爽,却又透出压抑不住的悔恨;“嗯……”,一声婉转的娇吟绕着灵魂,驱之不去、散之不尽,透出的却有几许欢鸣、几许悲鸣。
就在释放出精元的一瞬间,修缘魔君骇然发现紫府内的黑魔婴元动了,正在一下一下的喷出黑气缠住自己的元婴,一点一点的蚕食吞没。
脑中一片轰鸣,如万千九霄神雷轰顶一般,他昏厥在正抽搐痉挛的玉体之上。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隐隐约约只听一声“师尊”,接着便是狂风呼啸,然后就是,空白。
悔之晚矣的一片空白,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不复存在。
……
“等我醒来之时,已是身在黑木岭,是文宣一直暗中尾随,把我救回了魔宗,不然我很可能在重伤痊愈后,神智清醒下难辞其罪而自绝当场……”
修缘魔君默默道出一番经过之后,似宣泄、似无气,棉被不再颤动,一双大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当然,他只会说该说之话,不该说的,一句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