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董启文一拍额头,接过小幡,只觉入手冰冷,其他无任何感觉。“哦……哥哥懂了,正所谓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音若希、大富若贫,想来仙家宝贝也是此道理。不知有何功用呢?”
心里暗笑,栖凤公子面上却露出一片赞赏之色:“正是如此。说到功用,此宝倒无甚杀伤,国师知我心软胆小、怕见血光,故赐下的这件宝物主要是可以摄人心神。施展开来的话,中者神魂颠倒、不能自控,再加以合适法决甚至还能操纵其人,从而兵不血刃也可制敌。”
这番描述绘声绘色,直把董启文勾的心底直痒痒,双眼放光的盯着掌中小幡:“这小幡叫甚名称?要是我会了法决,是不是能……”
舔了舔嘴唇,他没再说下去,而是若有所思的嘿嘿一笑,显然是想到了令他兴奋之事。
栖凤公子佯作未看见,悠悠不经意道:“此幡名为勾魂幡,倒是无需什么法力催动,若会法决,凡人也可催动,随心所欲。像你二弟、三弟的根本不能抵挡,哪怕你就是用它让董大小姐回心转意,也是轻而易举的。”
说到这,栖凤公子故作惊讶问道:“啊!哥哥你问这个作甚?”
“嘿嘿……栖凤你莫管了,哥哥只是好玩,能把此幡法决传于哥哥吗?”
董启文还生怕他看出心意,吓到了佳人,又忙解释了一句:“我看小妹如今生活艰难,她脾气又甚拗,哥哥我想用此幡让她随我回董家。”
“哦……”栖凤公子恍然大悟,心中大喜道:“哥哥真是仁厚,为了妹妹也算尽心尽力、无所不想了,奴家好生羡慕。我这就把口诀、法决传于哥哥。”
说着栖凤公子就俯身上前,帖耳密谈,两人状似极为亲密。董启文边听边点头,双手也是有模有样的比划着,法决不难,一会儿功夫就学会贯通。
传授完毕,董启文恋恋不舍的离开身子,把掌中小幡又重新递给了栖凤公子。栖凤公子不由掩口惊叹赞赏:“呵呵……哥哥好生聪慧,一学就通。栖凤笨死了,国师教了好多遍才记住。好了,待明日事毕,我就将此幡交于你手,想必湘姵小姐将来定会感激哥哥的苦心。”
“嗯、嗯”喜得董启文大头直点,也不知他到底为何而喜。
“咯咯”,惹得栖凤公子银铃直笑,也不知他又为何而乐。
两人相视而笑,都极为开心,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
桥生先生房间内,又是一番忙碌景象。此时的他已经醒来,虚弱的躺在锦榻之上,身上半盖着一床绣花红毯,床边正有一位郎中为他把脉。屋内没有其他人,董启商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床前椅上,董启武垂手立于旁边,寂静一片,只有桥生先生“呼呼”的抽气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郎中放下了手,又把毯子覆于桥生先生身上,这才向二人打个手势,出了内室来到了外面的侧房。
一出内室,董启商才低沉的问道:“贾神医,我父到底如何?重不重?”
郎中抱拳一礼道:“董公子,神医之名实不敢当。据我刚才诊断,令公乃是急火攻心下导致的气血受激,病症倒不算十分严重。只不过,此症调养极慢并且万不可再次动怒,否则就有性命之忧。我这就为你开张方子,少则月余、多则半载必能痊愈。”
董启商面色看来甚为欢愉,对着郎中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多谢神医。想我父操劳一生,启商还未尽孝道父亲就临老病倒,如今念及过往,心中愧不能当。只望此次父亲能安然康复,启商纵是倾其家产又何妨。神医之恩无以为报,启商愿赠一半家产于您,日后再结草衔环以报。”
到最后他泪如雨下,几乎泣不成声,听得边上的董启武也是垂泪不止,连连躬身行礼。
面色慨然,贾神医也是被感动得泪光涟涟,连连推辞:“董公子万万不可,折杀了在下。你我虽初次见面,但董公子之孝心,实乃贾某平生仅见。日月可昭、天地有感之下,令公定能恢复如初。贾某行医四十余年,除诊金外分文不取,董公子感谢之言还请收回。”
下人端来了文房四宝,董启商连道贾神医高义,贾神医连连摇头直言惭愧。
不多时,处方就已写好,贾神医又言道:“这味方药功能祛除燥气、压制烈血,每日煎服一次即可。董公子切记,其中三味主药万万不可把分量弄错,绝不可加重,否则病症便会加剧,一命呜呼也只在转瞬之间。”
接过处方一看,三味主药,其一龟霜三钱、其二弗灵草三钱、其三甘地三钱,董启商心中有数。连声道谢下,他自是奉上极有丰厚的诊金,贾神医也不欲再推辞,收下后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