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吧?不过愚兄好像听人说过,被尸魔所伤之人皆是煞气入体所至,通体发黑、精血萎缩,我怎观二位师弟好似真元震荡之伤呢?莫非如今的尸魔不用煞气,而改用真元攻击了不成?”
他和西门长歌二人修剑千余年,修为均在寂灭上下,眼光何其毒辣,况且后来墨天又找到二人说了实情。他们哪里还会不知这二人不是被尸魔所伤,实则是被褚剑舞四人剑气震伤罢了,故才有他这讥讽之言。要说修为他比西门长歌略有不如,可论心智、辩才,十个西门长歌也比不了。
果然,林长风、付长玉听了他这一番看似关怀的话语,脸色变得难看之极。连手都未出即被天山四人先天剑气震伤,还是天山四人手下留情,不然哪还有小命。此等事前所未有,被这二人引为奇耻大辱。
何况他们听意思好像任长山已知实情,哪还知道实情的人有多少?他二人如何能不怒形于色、羞愤交加?其他人都知道的话,他们还有何面目在众门人面前指手划脚。
“住口!我和师妹看你二人劳苦,特好心前来关心,没想到你们出口伤人。真是不知好歹!”付长玉抢先开口斥责,指着他二人的鼻子而骂,直如泼妇骂街一般。
林长风冷笑一下,拉住了付长玉,“很好!看你们在外门呆得有感觉了,是想永久在外门吧?回去后我定禀明师尊,你二人自请看守山门。就等着去守我剑宗大门吧!”
说罢,和付长玉二人拂袖而去,沿途更是大声呵斥正在操练的弟子,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死死拖住欲暴走而上的西门长歌,任长山连拖带拽得硬是拉他走下小径、入得别院,回到了二人所在小院,这才放开手臂。西门长歌一甩袖子,怒视着任长山:“长山,你拉我作甚。没看那二人小人之面孔,实在气煞人也,不教训一下不足出气。”
“长歌,你我二人和我师尊已定好大计,切莫再如此冲动,以大局为重。你若再如此,干脆我二人杀出剑宗好了!”
任长山毫不示弱的回瞪于他,面色涨红但情绪沉静。
呆站了半晌,西门长歌重重跺脚,长叹一声:“唉!长山你责得对,是我冲动了。可我实在忍得好苦,你可知几日前墨天他们来此,我都几欲出口直接求助了。如今的剑宗,真乃数千年未遇之殇啊!”
“你忍得苦,我忍得就不苦,我师尊远走别处,忍得就不苦。唉……长歌,时机不至啊。时机一到,剑宗之殇终能解决。”捏着双掌,任长山也是一脸的苦涩,他脚下青石已出现了裂纹。
“忍!还要忍多久,忍到剑宗破灭不成!”西门长歌压低了声音咆哮,眼珠都有些发红,最终实在忍不住了,一掌拍在了身边巨木之上,巨木岿然不动,连叶片都一丝不晃。
拍了拍他的肩膀,任长山语气有些欣喜:“长歌莫急,我近日有预感,时机就在眼前。说不定今日便是你我成事之时,所以此种关键时刻绝不容有失,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