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扭八扭的转在小道上,一路之上山子不绝于耳的除了谢恩还是谢恩,聒噪得萧南天一皱眉、一瞪眼,他方止住。
可没过一会儿,成子狂奔追上来,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谢恩,萧南天干脆坐在牛背上闭目养神去了,倒也未在瞪眼。凌秋水也在牛背上好笑的看着二人,直把二人看得不敢再说,生怕大仙一烦就不再去他家里。
慢慢趋近城门,都已可听到不远处官道之上鼎沸的人声、吵杂的各类车马声响,山子见凌秋水疑惑忙解释道:“昭平郡城虽败坏不堪,但此城是入得天山境内的唯一重镇关口,虽杂税繁多,但每日仍有许多商户来往。可经此处一盘剥,入天山和出天山境内的各类商品,价格岂止翻了一番。对了,外地之人来此还需先交入城税、土木税、护身税、流动税……等十种赋税。不知大仙可……”
刚说完,就见凌秋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山子猛然惊醒,“啪、啪”不由分说抽了自己两个嘴巴,长期淫威积压之下,竟忘了眼前二人是什么人。普通凡人过关自不能免,大仙要过关还需如此么!谁人敢伸手收缴,给十个胆子也无人敢为。
他还生怕大仙怪罪,这两下抽得甚是结实牢靠,一缕血丝随唇而下,凌秋水摇头叹气。
终于在城门之前里许,前方豁然开朗,本来窄窄的小道现出一个缺口来,缺口之外便是宽大管道,已可看见川流不息的来往行人,真是颇为兴盛!
四人一牛,一少、一小两个男孩坐于牛背,神健的老牛毫不费力的迈着四蹄,不徐不疾的前行。牛身边紧紧跟着两个衣衫褴褛、破损不堪,满是泥土的中年男人,如下人般小心谨慎、弯腰弓背的侍候在侧。
这样一行怪异的组合队伍,走在宽广的大道上,走在来往不息、人等驳杂的洪流中,无比的醒目、无比的扎眼,引得过往行人无不侧目相观、回首相望,指点猜测不已。
山子和成子目不斜视,低头垂首在前面带路,生怕有熟人认出他们。凌秋水可倒好,悠悠然的骑在牛背上,满面春风笑意,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但凡有人注视之下必定挥手致意,把别人搞得惊疑不定;萧南天是彻底被这家伙刺激得无话可说、五体投地,不过还好没再闭目养神,阴沉着小脸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既然入了红尘,就不能不看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