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喜之下,他更是得意忘形、肆无忌惮的横行无忌。这回实在是大意之下一头栽倒到铁板之上,恰恰正午之时又是一日阳火最旺之时,也是蛇类修士一天日最厌恶的时刻。
如往常一般,这个时刻若不敛气静修的话,以他阴寒之体怎能抗过无边的阳火之力。但静修又实在无趣,这十年间的繁华红尘过得他心迷神醉,早已有些不耐清苦妖修的生涯。
故此,虽说他正午时分在闭目静修,但实则心神贯注于城门上的宝镜之中,行动困难之下借此来探视凡俗世人,也不失为一件打发时光的趣事。
以往也经常这般施为,说不定还能发掘一二良材美食!
片刻前,镜面所反之下,大蛇正饶有风趣的盯着几个路过的弱龄童女子,盘算找个时机下手,想必滋味不错。
忽的,心神上微微传来一丝的战栗,让他本来糜烂的情绪为之一震,眼光一定惊然发现一个骑牛的黑衣小孩,正定定的注视宝镜。
那两道锐利的目光,仿佛能透过镜面直射入心神深处,黑衣小孩边上同乘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似笑非笑看似不经意的微微一撇,却让他感觉好似灵魂都****无余的暴露出来。
什么时候来了这两个极品的人物?大蛇惊诧万分。
还未容他细想,眼见二人骑牛就要闯过城门,逃出宝镜范围想再寻怕就难了。匆忙之下,他也未及多想,什么人先不说,若是放过则过了这村就无这店,赶忙汇聚心神注入宝镜。宝镜一振,镜光夹杂着他的神识洒下,这才堪堪将二人一牛罩在其中。
哪知,神识笼罩中却什么也看不出,只能模糊感到一边是一团白森森、清冷冷的水气;另一边是一片灰蒙蒙之气缭绕,隐约只见有一点青莹莹的光芒闪耀,森严刺骨;而坐下竟是一大片的青色焰光,焰光升腾,不但不烈、反觉清凉。
“修士?!……”
这个念头刚闪过识海,他透过镜光就只见一道极细的青气射来,速度之快无法形容、锋芒之锐更无法描绘。
青年男子甚至连心神收放之迅捷都远不及青光快,在他尚惊骇交加之际只觉眼前一黑,心神所感中元婴祭炼的宝镜,已毫无抗拒之力的被剖作两半,直觉好似连自己元婴都被剖解开来。
宝镜再也不复为宝,比之凡铁都还不如,而他则神识、元婴皆遭大损。
重创之下连喷精血,最后一口硬是喷出元婴精元,青年男子伤重之下更是连人形都维持不能,现出本体。
何以至此,怕他亲身所受也不明所以,即便明了也无可奈何,该重伤还是重伤、该现本体还是要现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