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他们两个面对这般惨烈恶行,视若未见不说,反而还要阻止自己救人,现在更是说自己做错了了事、打错了人、惹了大祸,萧南天能不恶心欲呕么!
一言问出,山子二人连连摇头,只不作答,仅是悲悯的看着那跪地求饶的一家,哀叹不止。
半晌之后,那带头的獐头鼠目年轻人从地上爬起,喘息好半天才半蹲半站于地。身上的锦衣都成碎条状,满布的血渍泥污也都快干涸发硬,散乱的发髻披头盖面,显得形貌更加惨不忍睹。
而他随身的那些人也都慢慢止住悲呼,一个个爬起来聚在他身后,畏畏缩缩、颤颤抖抖,偷眼看着打人凶手。
青年人环视一干手下,只见无人不带伤、无人不染血,心里哀嚎一声,今日是怎么了?不过是来收下税租而已,竟会遇上这从哪来钻出来的愣头愣脑的煞星!
心里羞恼交加、愤怒的无以复加,青年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孩子,而且还不是本地之人。要说这青年人也有些眼光见识,看两个孩子其衣着、相貌、气质、风华均非常人,光看着都觉刺目。
衣着只是其次,关键这气质风度,就绝非普通大家可养出。
惊怒之下青年人倒没失去理智,来人身份不明,极有可能身属贵族子弟,暂时惹不得。况且,自己和一干手下都是这副惨象,就是有心想惹,也无力为之。
形势比人强,青年人也颇为干脆,见二人为这一家出头,自己一方又七零八落惹不起,也不敢再虐待那一家子。极为光棍的跪地求饶,哀哀直呼:“小爷饶命、小爷饶命,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其他锦衣人也有样学样,跟在青年人后,均是叩头不止,高呼求饶。
形势逆转之下,比之刚才那一家子受虐的看来还凄惨几分,让凌秋水看得就是一呆,直叹识时务者果为俊杰。萧南天皱着长眉,冷喝一声道:“滚!再见你们几人,定诛不饶。”
说罢,黑袍一拂,再也不看这群人渣,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当场就要出手灭杀。
一众废物如蒙大赦一般,此时也不见伤势有多么沉重,一个个忙不迭的爬起身子,相互搀扶着踉跄而逃。
还是凌秋水思虑多些,冲着逃走的众锦衣人淡淡道:“你们几人怎这么不小心,走路也会跌倒!”
青年人一愣,连忙低头哈腰又回身道:“正是,小爷说得对,我们几人真正废物,俱是不小心跌倒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