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千里之外,可萧南天仿佛听到了那震天的喊杀之声与那冲霄的杀气,肃然的面色开化,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凌秋水则是紧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自己这不动如山、动也如山的师弟,有些不确定的道:“南天,这样做对吗?我怕明日这昭平城就会变化一座死城,本来尚有一息存活的他们会亡于这疯狂之中,毕竟仇怨太深太深了……”
咧开嘴笑了下,好似心慰一般、又好似根本没什么笑意,萧南天盯着凌秋水道:“秋水师兄,这世上本无全对、也本无全错,这是你教过我的。若是他们经过这次洗礼仍存活了下来,那日后便会活出不一样的精彩;若是他们经不过,亡在了自狂之中,即便没有我们,那他们迟早也会灭于沉默木然之中。我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结果如何,还要看他们。”
凌秋水有些不满的瞪他一眼,气鼓鼓道:“你这是在赌,拿他们在赌。赌输的话他们也再无明白之日,你怎么就知没我们,他们迟早亡于沉默之中。这世上是无全对、也无全错,可你也不能把什么都推给他们,任其发展。”
“呵呵……我是在赌,可谁活着每日不是在赌。即便千难万险、磨难重重,可只要有一线的生机就值得赌一下。做了未必能成、但不做绝不能成,你怎么知他们必输!”
萧南天呵呵大笑,气得凌秋水直翻白眼,“什么叫万事都推给他们?本就是他们自己之事,还要谁代劳?自己不成的话,纵有我们出手也终不可为。再说了,无论做何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连这些代价都不愿付、不敢付,还谈什么成事!”
“你这小子……唉,总是有自己的一番歪理。说不动你了,我才不管了。”凌秋水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一副儒子不可教的神情,逗得萧南天莞尔不止,他干脆闭目养神不搭理这气人的倔小子。
慢慢的闭上双目,任由老牛卖力的朝天山飞驰,萧南天入定前最后一缕神念在心中默默念道:“结果怎样,就看你们自己了!如果不是你们麻木过深,我也不愿如此相激,实在是情非得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