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魔君想当然的问话是自然而然,却没想到闻听此言,傲天大惊失色、双目圆睁,不过背立的羽昆却毫无动静,只是身躯剧烈一颤,双拳不由握紧起来。
惊骇欲绝之下,傲天说话都有些哆嗦了:“魔……魔君,何……何出此言!宗主……宗主她正闭关之中,已有四年未出,从未听说……未听说宗主要渡劫啊!您……您是不是听岔了……”
还没说完,傲天连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修缘魔君什么修为、什么风范,会听岔话么、会胡言乱语么!
大家一片哗然,这回不止是修缘魔君呆了,仲文宣和孟逸侯瞪大着眼也呆了,长老们也呆了,尤其是四长老、五长老和六长老。斑兰傻了、萧南天沉默了,连老牛都愣住了。
难道妖宗之人都不知此事,那自己这一路不计代价、不计损耗的飞奔,究竟是为了什么!斑兰那蛇妖在耍自己几个玩么?萧南天小脸黑沉的能滴下水来。
问题是,斑兰有这斗胆么!
饶是修缘魔君什么风浪没见过,此刻也是脸色僵住久久不能言语,别的也还罢了,可此事实在过大,不由他不看重万分。傲天都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修缘魔君才肃然的一字字道:“你再说一遍,当真不知此事?”
一股威压冲天而起,直奔傲天而去,其他人一无所感只有傲天身子一矮,顿时单膝虚空跪下,苦苦支撑道:“傲天当真不知,魔君明鉴。莫说您惊骇、傲天也是肝胆皆颤,如有虚言,您立毙了我。”
他身后的羽昆终于忍不住了,霍的转过身来,狠狠的盯着修缘魔君咬牙切齿,似不屑他的威逼、又似忿恨父亲软弱。大手一挥,羽昆竟然那手指点着修缘魔君就道:“你堂堂魔宗大魔君,以大欺小,辱我父子二人么?不知就是不知,谁稀罕诓你。”
语调甚是尖锐刺耳让人耳酸,话语更是狂妄不敬,骇得傲天脸色一片煞青。
“好个狂妄无知的小辈!”,仲文宣和孟逸侯哪看得下这个,怒吼一声就欲上前。
“且住!”
二人前冲的身形却被修缘魔君一语喝止,只能待在原地犹自不平的怒视羽昆,羽昆也不甘示弱的回瞪。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要凝固,激得本来甚为平静的海面淘起巨浪。
修缘魔君一挥手,二人退了下去,转眼又淡淡瞥了羽昆一眼,才对傲天撤去威压,歉然道:“傲天,你之所言太出乎我先前所知,本君失态。刚刚多有得罪,修缘惭愧,傲天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