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呦……”,羽昆下意识的皱下眉头,轻呼一声,左手如触电般从父亲宽厚大手中抽出来,赶紧藏在身后。
不对,怎么手上有些湿腻的感觉?
傲天愣住身形,抬起手掌一看立时色变,掌中一片淡淡而刺目欲盲的血红,看得他双眼就是一晕。不顾羽昆挣扎,他急惶惶的拉过爱子身后的双手,只见两只纤细白皙的掌心印痕累累,像是被什么刺破一般,有几处皮肉甚至都翻转开来,血淋淋的一片模糊。
从未见过爱子有任何伤痕的傲天,心疼得嘴角直哆嗦,连连用口吹出几口冷气,希望能为爱子降些疼痛,声音更是哀哀发颤:“昆儿,你手这是怎么了?划伤的、刮伤的、还是被刺伤的?练个功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还痛不痛?”
疾风劲雨般的连连发问,羽昆连回话的空儿都没有。
麻木僵直的双手任由父亲轻柔攥着呵气,羽昆呆望着威武英猛的父亲温婉如水的动作,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嘶哑着嗓子道:“父亲,昆儿真没事。刚刚是去修炼体术,不小心碰的。师祖有召,你自己去吧!昆儿有些累了,要回去歇息下。”
“好、好、好……”
听儿子确认无事,傲天心才放下。也不忍嗔怪,柔情似水的薄怨道:“昆儿,你还是这般不小心,可让为父如何放下得下,让为父说什么好呢。唉,既然累了就赶快回去歇息,师祖那里不要去了,为父去去就回。对了,不要再乱跑了啊……”
无奈又不奈的抽回左手,羽昆神色一派木然,“知道了,你快去吧。”说罢,迫不及待的往金光阁内走去,身形更见踉跄。
羽昆实在有些不敢再呆下去,怕控制不住身体由内而外的战栗、怕压制不住心底深处的恶魔,如此一来就更难脱身了,极有可能父亲连师祖那里也不去了。
痛苦的看着爱子歪歪的步伐,傲天还以为爱子修炼体术过度所至,又是心慰又是心疼,直到看金光阁大门闭起,他高呼一声:“昆儿,莫忘了上些草药,用真元恢复太慢。”
心急如焚的他急匆匆的朝冰火泉方向而去,只想快快将事办完,好回来照料受伤未癒的爱子。
这时的傲天哪还能有心思想到,此许皮肉之伤即便对凡人来讲也是小事,何况已入神合的妖修!
金光阁内,一间甚为精雅的居室,羽昆呆呆的坐在锦榻之上,耳边尚回响着老父离去时的殷切叮咛,脸上阵红阵白。
终于,他的身躯再也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厚重的锦榻也被压得“咯咯”发抖。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哆嗦痉挛的双手,他牙齿咬紧在下唇上,已经陷入****进去,喉内发出闷闷的嘶吼暴喘。
双手十指忽得又死死扣入血渍未干的手掌,皮肉尚未癒合之处重新绽开,滴滴鲜血跌落锦榻之上,一股肉体痛麻的快感从掌心散开,羽昆扭曲的面上竟露出狰狞舒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