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羽昆……”
“混账,我撕了他……”
“难怪雨松仓皇而逃……”
弥升三人惊呼连连,亲耳听到和自己猜测一丝无二,他们都愤怒了。
倒不见得是多么痛恨羽昆,可羽昆这样目中无人,不但诛杀他们同盟之人,还竟敢把尸身抛在蛇部领地,这岂不是在引蛇、熊二部仇恨相加么!
其心可诛,由不得他们不敌忾同仇。
“雾山大长老,还等什么!冲去金光阁宰了羽昆那禽兽。”伏龙实在忍不住了,跃跃欲试下眼中血光直冲。
不料雾山冷冷一哼的泼了他一盆冷水,伏龙木立着不知所措,“一个孔洞算什么!连缺爱子的头颅呢?原来他说还在,现在哪里去了。我要的是铁证如山。”
萧南天神色一动,想起了师尊前言,暗自道这妖宗果真是杀机四伏、危机连连,怕是真要被师尊一言命中了。
可现在秋水师兄深定未醒,单靠自己一人,可阻止妖宗一场显见的灾难吗?
可以保全妖宗和将渡劫的幽芸仙子么?
可以避免这或许能牵连天下大乱的浩劫么?萧南天不知道,但也只能一试搏那一线生机。
“头颅”、“羽昆”,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之物回响在斑兰脑中,他好似想起什么,但一时又联想不到一起。
今日仅见过羽昆一面,不过就是在他清晨时飞往冰火泉的途中,山林上空的突遇袭击;羽昆那蔑视之中的慌乱;分明恼羞却并未出手的诡异;双手间残留的泥土;大树下翻起的新土,一点点一滴滴如同水珠一般连成一片,慢慢又汇成小溪清澈起来。
斑兰没来由的只觉一股战栗从心底涌起,瞬间就寒遍全身,冥冥中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极力的避闪想将之从脑中抹去。
萧南天敏锐的察觉到斑兰气息变化,甚至心底的那一点战栗都感受到了,头也未转沉声道:“斑兰,你是不是有所发现?为何心底会如此不安?”他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却让听者浑身一个激灵。
对面的几人也注意到了,特别是雾山脸色绷得极严,如果这话是父亲他们几个问的,斑兰也许还会犹豫要不要说出疑点,可这话偏偏是他不能拒绝之人所问。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斑兰终是不敢对萧南天隐瞒,恭谨惶恐的回道:“萧真人,斑兰确实不安。清晨回冰火泉之时,斑兰途径金光阁西百里外的山林,遭羽昆突袭,未出此事前我也没太注意,只以为是他得知我回来又寻衅侮辱。现在想来,恐怕……恐怕其中真有可疑蹊跷之处……不知是否与叶儿被害一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