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太康闻言先是点头,而后又是摇头,看着他淡淡道:“这般做为对短暂的修为提升确实有助,显而易见;可长此以往下去,对人心的伤害更胜于肉体,斑兰就是明证。如非得遇了你,现在的斑兰怕是早已****灭亡了。和雨松道不同而结果无二,同样是过犹不及……”
“这……,雾山过犹不及、雨松也是过犹不及,南天不懂!”萧南天是真的有些糊涂,“请老师指点。”
“呵呵,南天不用自扰,道理谁都会讲,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我也难以做到啊……天地有序、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维持本心之时时刻刻警戒便是。”
朦朦胧胧的一句,太康也并未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者说每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只看有没有找到罢了。
萧南天似有所悟的点点头,也就暂时放下心里的纠结,毕竟这些离他过于遥远。他也只是修炼未久,也许以后出师后开宗立派会借鉴一二,但现在想这许多为时尚早、又凭白的扰乱本心。
渐说渐行中二人又步回黑石巨碑处,这一圈下来萧南天心态和刚来之时大不一样,虽然太康并未再提什么请求之事,但他心里已有定论。
最后又摸了一遍那三个大字,太康言道:“带你来这里其他的都是小事,关键的是带你来了这里。不要问为什么,日后便知,走吧!在此地久了,也过于伤神了些。”
日已偏西,太康当先飞身起在半空,萧南天果真未再问什么,只是跟随而上默默飞行,一绿一青两道遁光重往冰火泉方向划去。
直至二人消失不见,宁静死寂的大龟礁陡然一颤,震得岛礁上白骨噗噗簌簌的落入海中,连一朵浪花都未激起。
冰火泉上空,临分别之际,萧南天望着太康定定的道:“老师,你先前所说之事,我应了。”连问事何事都未问。
太康也是一笑,没做过多解说,只回了一句:“今夜子时,你等在冰火泉,护羽昆去微明山暂避。”
可叹他带着萧南天几乎耗费一整午的时光,只是在大龟礁上游览一圈,不着边际的闲谈碎语一番,最后临别也不过寥寥数语,绿光一闪,人已不见。
苦笑着摇了摇头,萧南天也是无奈,苦恼的是本不欲搅入妖宗部族内斗,现在偏又紧密相连;可笑的是经叶儿一事他本极恶羽昆,现在却又偏偏成其守护之刃。
人生在世就是这样造化弄人、欲罢不能,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忽觉自己也沉浮在了两难之事中,随波逐流。
也许红尘就是这般,讲的清不一定能做得到,看得透不一定能避得开,避得开不一定能逃得出,修士也不能免俗。
可自己以后还要不要随波逐流?那会不会有违本心呢?
他现在不知道,可萧南天终究还是萧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