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近乎质问之话,雾山却冷哼一声极有耐性道:“哼!哪里会,他们死不足惜。蛇影,今日一见雨松,你不在当场,没有感觉。我却感觉出来了,那物现在已不在雨松身上了,而且是早已不在。雨松最得幽芸信任,别人不知幽芸把那物交于雨松,却瞒不过我俩。这老狐狸圆滑得很,我想可能早被他转移,而且必与傲天、羽昆有关。雨松之徒傲天,妖宗上下到现在还无一人知其出处,羽昆此次外逃定会逃回原籍,不放他走,怎么能知道那物在何处!”
沉寂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主人确定那物可解你体内之危,毕竟它的功效从未有人得见,万一……”
“没有万一!我虽听他摆布,有些事不得有为、有些事顺势而为,但不代表我也想陷入其中、自取毁灭。”雾山捏着拳头咬牙道:“不管有没有功效,传说中的万妖本源说什么也要得到,冒死我也要试一下……”
“属下知道了……”
一阵暗影恍惚之后再无声息,只余下雾山一人独坐当场,犹自切齿不已。
好大一会儿,雾山才黯然一叹闭上双目,抖动的身躯也慢慢平静下来,隐隐约约的竟见他眼角有些水光,一丝若有若无的“兰儿”随风逝去。
金光阁内,现场却是一片别样的火爆,羽昆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忿忿不平的看着居中高坐的祖师。一旁待立的傲天是又气又急,一脸的羞恼之中又是深深的不舍怜惜,心里也是有些不情愿,故此并非出言怒斥阻止亲子的不敬之态。
“师祖,我不回去,凭什么让我走。那什么叶儿我见都没见过,怎会是我所杀!雾山那厮是在挑拨离间,他的话你们也信!”
硬邦邦的直呼祖师,羽昆颇有些无所畏惧之态,在宗内敢对雨松大呼小叫的真还没几个,哪怕是死对头雾山也不过是语气冷硬些。傲天气怒的同时竟隐隐的还有些得意,自己儿子真是初生之傲气不惧任何人,比他自己是强上了许多。
“啪”的一声脆响,雨松左掌重重拍在椅子之上,一张华美的千年神木雕椅立时化为碎屑。
站直着身子,怒视着自己的徒孙,再怎么宽厚之人也有发火之时,雨松恨恨道:“不是你杀的,那为何叶儿尸身上有你翎羽箭的伤痕,我能看出、雾山他们就看不出么!不然的话,他会来禽部!现在,想必那边早已找到了铁证。反倒是你,直到此时方归,你去了哪里?”
不由得雨松大长老发火,百十年来费尽心力才勉强维持住宗内安定,眼见这月末宗主幽芸就要渡劫,如此关键时刻,哪怕出任何一小乱也会引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