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与雷啸同鸣、青气和黑光共舞,这一战足足战了有一个时辰,二人也不知飞移了有多大距离,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无数的奇珍异草、走兽飞禽灰飞烟灭。
这一战是萧南天迄今为止生平仅遇,可谓是最持久、最艰难,又最酣畅淋漓的一战。可越战他是越迷惑、越战越奇怪,以黑面人之实力解决自己只在瞬息之间,而现在一个时辰过去,仍是和自己战的难分难解。
恍惚中,萧南天只觉来人仿佛是给自己喂招一般,每每到了要害之处黑面人总会适时的留手一二,以便自己抵挡。说是手下留情吧,却也不尽然,每招每式都是直冲要害死穴,看去势不一拳击毙自己都算轻的。
想来想去不得其解,萧南天剑掌青光吞吐着剑芒,趁黑面人双拳直击向自己胸口之时,索性破釜沉舟,以命搏命的不去理会对方的要命拳头。手臂一曲一伸,剑掌如电之势击出,石火之间便直刺向黑面人的头颅面庞,哪怕毙于其拳下,也要将黑面人的面具击落,好看个究竟。
哪知,黑面人根本不偿萧南天所愿,本来还以雷霆之势冲向他前胸的双拳,突然一停即刻回缩,双拳交错护在面前,堪堪架住刺来的剑掌。这一停、一缩、一架,圆润无比、毫无烟火气息,便牢牢的阻住萧南天的舍命一击。
只不过,拳掌交击之处,黑面人拳头上流动的黑芒大盛,死死隔绝着青莲剑气,不和萧南天的剑掌肉体直接相交。
拳掌僵持片刻,黑面人交错的双拳往外一架、两下一挥,黑色真元猛的一弹,一股大力涌出,直把萧南天震出百丈开外。
“呼”的一声,全身的黑雾一裣尽数归入体内,黑面人嘎嘎一阵大笑,金铁铮然。
还未等萧南天从惊怒中回过神来,黑面人一扬长袍,伴随着雷鸣之势直往东方驰去,一丝辨白的机会都未给萧南天留下。
望着那转瞬即逝的黑芒,萧南天只能望空兴叹,刚才一战有惊无险,但全身剑气几耗一空,想追已是有心无力。
战斗来得莫名其妙、打得莫名其妙、去得还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战斗一个时辰,他也看不出来人有何路数,来人也只是施拳脚体术,根本无甚术法特技。不过欣慰的是,有失也算有得,体术的对击让他也掌握了一定的拳脚,原来其威力也不逊于术法攻击。
静静立在空中调息柱香时间,剑婴大致恢复一些,体内剑气也有了些支撑,萧南天四下望了望辨认好方向,赶忙朝微明山方向飞回。
栖凤那厮是彻底无处可寻了,黑面人更不消说,连追都追不上,不回去还能去哪里?
这黑面人和栖凤是一路的么?像、又不像,难以求证、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