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未见过大师姐了,现在看来和以前一般无二,好不到哪儿去、也没坏到哪儿去,依旧是不生、不死、不睡、不醒的样子,好在身子还是热的也微微有些气息。
如此模样的大师姐说被抛出就被抛出,老牛情何以堪,他当即一跺脚就欲冲上高台,却被师父微明散人一把拉下,轻轻摇头止住。
“师父,你……唉!究竟在怕他什么?不就是幼时的一段往事么?”老牛上又上不得、忍又忍不下,跺脚狠狠道。
羽昆的目中无人气焰太过嚣张,老牛已憋忍许久,他是修为很高么?还能高过主人的师尊!主人也是傲骨铮然,但从未做过仗势欺人之举,甚至对于弱小之类多有点化,自己能有今日全赖主人所赐。还有斑兰变化,虽然不知主人是什么打算,可也从未不屑过他、肆意的欺凌过他,反而多次激他进步。
两下一比,羽昆实在是不堪至极,与主人提鞋坠镫都不配。
长叹一口气,微明散人幽幽道:“并非全是为了以前之事,他来自妖宗,就已是妖宗之代表,我们不可无礼。为师还奢望有朝一日能带着你们,求得为师师尊相见,入了妖宗门墙啊!”
一边说着,微明散人一边拖着老牛,老牛抱着鹿兰,慢慢走回自己所居的窝棚。窝棚里面木元和猴龙香有时间会来打理,虽也脏乱不堪,但比起别的地方要好上甚多。
老牛小心的将鹿兰放在草堆之上,又从肩头把木元捧下,也放在鹿兰身边,望着大师姐和小师弟,牛鼻一酸大忿不平:“妖宗!无忧之岛!哼,怕早已不是妖类向往之净土了……”
一五一十的,老牛便把自己从离开微明山到又重归微明山,这数月来的经历一一道出,还有无意中听自主人与别人对话中所说妖宗之形势,也简明的说了一下。
足足有个把时辰,过后老牛才重重叹了口气,把大大的牛头往下一埋再不说话。
他这一大通经历只听的微明散人且惊且喜、且欢且哀,良久方才叹息道:“常忠,你遇到好主人了,天大的机缘啊……没想到妖宗是这个情形……唉,多事之秋,望师尊能安然度过,平息纷争。对了,常忠,你见过祖师么?”
摇摇硕大牛头,老牛遗憾道:“没有缘分得见,不过听主人的意思,好像对……对祖师有些微词。”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各的看法。不管他人怎么说,师尊于我来言,永远是当年自猛兽爪中救下的那只小山狸的师尊。常忠,几月不见,你变了许多,为师甚慰……呵呵!”说得老牛挠头憨笑不止,微明散人刚轻笑出口,突的喉头一紧,一道血箭喷溅而出,立时崩了老牛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