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个时辰前,连缺的头颅和尸身,分别在蝶部和花部的营地边缘被发现,尽管花媚和梵柏已经在第一时间命手下封锁消息,但是一触即发的巍巍可及局面,让所有大妖小妖都敏感到脆弱的地步,半个时辰的时间内怕是禽部联营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六部的首领居然还是在主营中争论个无休无止。
“梵伯,你个小白脸废物,什么时候学会太康龟缩之术了!以前你们不敢,现在连缺的头颅和尸身摆在我们面前,还是你不敢就不用去战斗的吗!好,你们就等着雾山他们找上门来,一个个拧下你们脑袋吧!我们三部上……”,对梵伯最看不上眼的玑皇,正叉着腰指着梵伯的鼻子破口大骂。
自诩翩翩风度的梵伯折扇也摇不下去了,白皙的面容紫酱,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是不屑与女人斗嘴、还是不敢顶撞。刚一斜视,结果正对着连缺灰白的双眸,他忙不迭的拿折扇遮在脸前,酱紫的面容霎时有铁青。
梵柏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相反很精明,连缺的头颅在自己部族营地内被发现,是谁诛的连缺其实已经不重要,雾山不需要连缺惨亡的真相,雾山只需要一个不落口实完全占理的开战理由。而从花部发现的是身上来看,连缺心脉俱碎成泥,胸口一个巨大的洞口,明显是一只巨爪抓出来的,妖宗几部谁的本体是以爪击为主,不问自明,舍禽部不做他想,到底是不是禽部的高手所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已经存在。
只是,连缺的头颅和身子,切口极为齐整平滑,绝不是妖族能创伤造成的,梵柏浑身一震,口唇开合无声自动。片刻后,折扇“啪”的摔在手上,梵柏突然开口:“诸位,连缺的头颅绝非是妖宗之人斩下的,而是剑气切割造成!”
众人闻言纷纷定睛去看,果然发现切口的诡异之处,但玑皇仍是冷嗤一声:“哼,这又怎么样!是不是你们干的现在都是你们干的,雾山会听你去解释!”
“非也!”梵柏好似是抓到极为重要的线索,面孔有些发红:“妖族不用刃具,连缺死因是碎心还是斩颅无法确认,但有一点是可以说明的,斩颅的绝不是妖族。现在,无忧岛上就有专修剑气之人!”
“呵!天山剑派的?萧南天?好啊,你现在就通知雨松,让他派人去诛杀萧南天好了。”玑皇挑着吊梢眉,冷冷瞥着自己纤细的十根青青葱指,似是在挑剔自己手指不够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