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一颤,雾山面上一副不可思议状,半晌才平息下来,冷冷道:“好个雨松,雾山低估你了。看来你也明白我之真正用意……不过,得不得到那件东西与你无关,你也看不到,我却有的是时间……”
“呵,是吗?说真的,你的确是骗过了我,上次争夺首席大长老,我还奇怪为何你实力不逊于我,却在最后关头退缩,蛰伏下来。但现在你挑起内斗,看似为争夺首席大长老,可部族尽毁,你即便争得上位,又做谁的大长老呢。后来,我才明白过来,你真正意图是在那件东西。好心机、好手段、好狠……”
雨松的一席话让雾山沉默下来,好似被戳到了软肋、抓住了根脚,默默不语,只是双目精光闪烁不定。
良久,久到雨松都有些奇怪,雾山才阴测测开口道:“别自作聪明了,你以为你知道的就是真相,荒谬可笑之极。哈哈……”
状似极为开怀的大笑,笑的雾山涕泪纵流好半天才止住,顺手用袍袖一拉面庞,双目爆睁,“有些事你知道,但有些事你永远也不知道。好了,不用再拖延时间,借机恢复了,你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么,肯让你说这么多是可怜你,雾山不杀无缚鸡之力者。该让我看看,你究竟准备的是何等厉害绝技吧!”
雨松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双手在地面一撑,飘然而起,“雾山,看来你不但对斑兰狠,对自己更狠。不过你想错了,我不是在恢复,也没什么可恢复的了,既然你想看,雨松敢不从命!”
说罢,雨松双手环抱在丹田紫府处,全身衣袍“嘭”的扬起,须发倒竖之间面部一片血红,紧接着血色尽褪,又是一片惨白。一个白色的漩涡自他丹田处浮现,白芒闪烁之中急速而转,不过,不是顺转,竟然是倒转。
雾山仿佛被骇得呆傻一般,指着雨松结结巴巴道:“雨……雨松……你不要命了……竟……竟然逆转元婴精元……来……来提升修为!狠的人……是你啊……”
白芒辉照之下,雨松面容前所未有的安详,好像即将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正等待祥光接引一般。他祥和的一笑,两行清泪直垂尘埃,“我已无命可要,还要什么命!雾山,百年前之战未行,今日就做个了结吧……”
“父亲……不要走……”
斑兰豁然翻身而起,却惊然发觉不过南柯一梦,自己好好的躺在冰火泉边上,入目的却只是孟逸侯诧异张望的脸庞,仲文宣和萧南天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