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这布条在你眼里只是一块破布,但在我眼里却不是。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是什么?”虽然不明白婆娘怎会顾左右而言他,但刘七还是极为配合的傻傻回道,他是真不知婆娘在说什么。
哪知,刘贺氏非但没有责他愚笨,反而呵呵直笑:“呵呵……多亏你们真不知,要不这等好事哪会落在咱们家中的。这不是一般的布条,在我眼中它就是荣华、就是富贵,就是……那什么,反正就是一切……”
看刘七眨巴着迷茫的大眼,实在是没听懂,她才细细解释:“我及筭之时,随父亲去过京师,可是专门学过织绣,有幸在京师顶级绸缎庄子月清福里打过杂。这种布条根本不是布匹,而是千丝锦缎,是锦缎中的极品、京绣中的至尊。六层相叠但薄如蝉翼、钩织交错却井然有序,一寸之间有三千六百五十线纵横密布,孔细滴水不透、点砂不漏……哎,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总是这种绣品是只有皇家贵胄、王公侯爵才能穿得起的,寻常人即便再有钱财,也不配穿。”
“啊……”,刘七彻底傻了,“魔王大人”怎会被婆娘说成了达官贵人,这根本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下不挨边啊!达官贵人再富贵,能比“魔王大人”还金贵么!不过,只要婆娘不把“魔王大人”赶出门,爱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自己也听不懂。
“那……那大姐你的意思,可是、可是让那、那贵人在咱家养伤了不成……”
“傻样!”
啐了一口,刘贺氏起身,把那片布条珍而重之的藏在一个木箱之中,这木箱可是当年她出嫁陪嫁之物。
忙活好一大会儿后,她肃然道:“当然,该我们家人的富贵,岂能拱手让于他人,活该咱们不用窝在这小村之中了。咱们不但要养,还要好好养,等贵人伤好之后,还有什么是我们得不到的。对了!你还愣着干嘛,家里吃食都送给六姑了,中饭吃什么!还不快去再猎些东西回来……,去、去!”
结果,刘七偌大一条五尺大汉,硬是被婆娘拧着耳根给扔出堂屋的,可怜……
“嘿,这婆娘真是……。好在不管怎么说没有反目,误会就误会吧!”刘七扛着山猪大步流星,疾奔在回村的林间小路上,一边嘀咕、一边傻笑。
也算他幸运,不用再一人辛苦狩猎,他重返山林,跑到先前所挖的陷坑处,探头一看,死山猪竟是原封不动,还好好的躺在坑底,早已气绝多时。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勾出遗忘在陷坑中的山猪,扛上就往回跑,他不扛回,还能任由山猪烂在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