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远微笑道:“楚大小姐看过便知。”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红梅先下了马车,然后再将楚晶蓝扶了下去,马车停在栋宅子前,那里赫然写着“松鹤楼”几个大苍劲的大字。
于文远微微笑走到楚晶蓝的身畔,见她今日穿了件深紫色的披风,披风里露出了里面绣着黄色梅花的杭丝衬襟,她气质高雅娴静,眉目如画,却并没有那种让人眼就惊艳的美,却是那种看了眼还想再看眼的秀雅之姿。他的心不受探制的剧烈的跳了几下,心里升起了抹别样的冲动,那丝冲动让他的心里生起了抹烦闷和无措,只是这些情绪很快就被他平熄了下来。
他微微笑道:“今日里终于看清楚大小姐的真容了,竟比游湖那日所见还要美上几分!怪不得安兄不惜和苏兄反目,义无反顾的要将楚大小姐娶回家做平妻,只是苏兄当是有些蠢了,竟会放着这样个如花般的******不要而要了红颜。”
楚晶蓝抬眸看了眼,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于文远,或许是秋日的太阳太过炽烈,映在他的身上少了那日在湖上见到的那抹淡然,他的那双大的眼睛里满是灼人的光华。
只眼,她就非常讨厌他的目光,她的眸光冷了些许后道:“人和人之间是有缘份的,也许我和苏大公子就少了那么层缘份吧,而我和远我溪的缘份或许就是前世注定的,不管别人如何离间,又要经历多少考验,都会在起。”
于文远的嘴角微扬,楚晶蓝又淡淡的道:“只是我倒有些替尊夫人感到可惜了,她嫁给于三公子只怕是睡不好个安稳觉。”
“为何?”于文远浅浅的问道。
楚晶蓝的眸光里溢出了抹寒意,却笑的温婉可人道:“苏大公子只是将青楼女子带在身边,也只是动了纳妾的念头,而于三公子却动了娶青楼女子为妻的念头,这样的德行能中进士当真是奇迹,而苏大公子能中探花,也个奇迹。我若是尊夫人的话,只怕是****祈祷你不要高中,否则我定然会成负心汉!再则她整日里都和个半疯的男子同枕共眠,谁知道这个人哪天疯起来会做些什么。”
她的话说的有些刻薄,几乎已将他说的文不值了,他却浅浅笑,毫不介意的道:“楚大小姐当真是伶牙俐齿,竟比传闻中的还凌厉三分,我佩服的紧。”
楚晶蓝和他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理会他,转过头对绿叶道:“你再去雇辆马车过来,我们回安府。”
于文远微笑道:“楚大小姐就点都不好奇,我今日里为何要定要将你带到这里来吗?”
“我这人素来没有太多的好奇心,而且我也不觉得我和于三公子能起看风景,哪怕那抹风景是和楚家有关的。”楚晶蓝的眸子里已没有抹温度,她发现她今年是真的流年不利,先是苏连城那混球的退婚事件,再是遇到了乐辰景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接着又遇到于文远这种人渣!也许她该去找找了然大然,让他帮她除除身上的晦气。
于文远没有再拦她,只双手负在的胸前道:“楚大小姐竟然如此不待见我,那我自也无话可说。”他突然转过身大声道:“大家快来看看啊!楚大小姐是这个负心的女子!她明明将我约在了这里度春宵,谁知道到这里却看上了里面的怜人,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的话才说完,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将于文远推开道:“哪里来的混球,居然敢到松鹤楼来抢生意!”说罢,又转过身对楚晶蓝道:“楚大小姐不用担心,他若是敢闹事的话,那副小身板是经不起我拳的,随我进去吧!”说罢,他居然伸手来拉楚晶蓝的手。
松鹤楼前是杭城最为繁华的地段,他的话立马引起了群百姓的关注,个个都围了过来,对着楚晶蓝指手划脚。
楚晶蓝听到这里,顿时已经明白这所谓的松鹤楼是什么地方了,而今日里在无论她和不和于文远起进去,名节都会被他毁掉!她把甩开那个男子的手,狠狠的看了眼于文远,却见他虽然看起来满脸委屈,可是眼底却是嘲弄,那副模样似已吃定了她般。而他也确实吃定她了,这根本就是个陷阱,在这个讲究女子名节的社会,不管于文远说的是真是假,传出去她的名节都会毁了。
这于文远的心思竟比苏连城还要无耻几分!这是他第二次设下这样的陷阱了,她的眸光微微凝,那男子又欲来有牵她的手,红梅已抢到她的身侧,伸手把抓住那个男子的手,再伸手折,便将那男子的手折断了,红梅冷笑道:“就凭你样的货色也敢来调戏我家夫人?”
那男子惨叫声,红梅的眸光寒道:“你妈个浑球,你今日里最好是说实话,告诉众位乡亲到底是什么勾当,否则今日老娘就要拆了你的手!”说罢,她的手指头轻轻动,“嚓吱”声,那人的骨头应声而折,痛的他哭爹喊娘。
他痛的大叫道:“姑奶奶饶命啊,不关我的事情啊,是他给我银子让我这么说话的!”
红梅冷哼了声,将他的身上摸了遍后掏出锭十两的纹银道:“这是他给你的银子?”
那人哭的片惨烈,却点了点头道:“于三公子,你不是说楚大小姐只是个人柔弱的女子,身边的丫环也全部都没缚鸡之力吗?怎么会这么厉害!”
“哦!原来是于三公子的手段啊!”红梅冷笑道:“各位乡亲们都听好了,绚彩坊这些年来直和楚家水火不容,于三公子虽然看起来仪表堂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居然想出如此烂的法子来陷害我家夫人!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毁她的名节,让她以后都不好做人,从而达到他卑鄙无耻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