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第次见到安子迁动手打人,不禁吓了大跳,只是于文远的那些话也惹得她的心里动了怒,所以并不出言相劝。
于文远挨了打,顿时大怒,拎起把凳子便朝安子迁的头上招呼过来,安子迁又岂会惧他,他知道于文远不会武功,他干脆也不用武功,操起另把凳子就朝于文远的身上砸了过去,这下砸的有狠了些,于文远吃痛摔倒在地。
安子迁双手环在胸前道:“好多年没有和于兄动手了,这次动起手来当真是爽的紧!来来来,于兄,快些站起来,我们再好好比划比划!”
于文远身上痛的紧,知道今日已失了先机,当下咬了咬牙道:“安子迁,你给我等着!”说罢,居然将门拉开灰溜溜的就跑了。
安子迁哈哈大笑道:“你安爷爷我直等着了,你小子若不是孬种的话今日里就和你安爷爷分个高低来!”
于文远不再接话,灰头土脸的便跑出了醉香楼。
楚晶蓝掩唇失笑,安子迁双手环在胸前道:“果真是个孬种,竟是连这样的胆子也没有!”
楚晶蓝淡淡的道:“他今日里已经吃了个大亏,原本就心绪不宁,又被我们气了番,就算是不揍他他的心里也必不好过,而余家和楚家的恩怨也便更深了。不过经此件事情之后,他已经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那堆火是怎么回事。”安子迁满脸不解的道。
“不明白就过去看看吧,看了就会明白了。”楚晶蓝浅浅笑道:“再说了,竟然是唱出戏,那自然要唱出完整的戏,此时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安子迁越听越糊涂,她却已含笑走出了醉香楼,他忙跟了出去,两人坐马车赶到火场时,只见那里火光滔天。
安子迁认得那个地方是楚家的织坊和仓库,他大惊道:“我原以为你放火烧了于家的仓库,怎么却是楚家的织坊和仓库地烧了起来?”
楚晶蓝不语,那些在救的伙计见楚晶蓝来了忙迎过来道:“小姐,这火太大,根本就控制不住!现在可如何是好!”
楚晶蓝微微眯着眼睛问道:“有没有伙计受伤?”
“那倒没有。”个伙计回答道:“只是那些织布机全部都烧毁了!”
楚晶蓝轻轻松了口气道:“没有伙计受伤便好,织布机毁了日后再买就是!”
那伙计听到她的话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寻常的东家,若是遇到这样的火势,首先问的定是财物,可是她问的却是众伙计的安危!那伙计转过身对身后的那些伙计们道:“大伙加把劲灭火啊!”说罢,拎起水桶便去打水灭火。
伙计们见楚晶蓝来了,当即都用尽全力去去灭火,只是那火势实在太大,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下来。
楚晶蓝想去制止他们,只是转念想,便又站住不动了,安子迁看到了她的表情后道:“火是你派人放的?”
楚晶蓝淡淡的道:“没有人会放火烧自己的产业,不是吗?”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她又缓缓的道:“若是真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话,那也必定是迫于无奈。”
安子迁看着她的眸光有了更深成的探究,他想起于文远方才说的话来,原本还有几点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便都想明白了,他轻叹道:“难怪连于文远那个疯子都说你是个疯子,看来还真不假。”
楚晶蓝咬了咬唇道:“我正常的紧,不是疯子,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我不贪,也没想过要害人,所做的切说到底也不过是自保罢了!”
安子迁轻轻摇了摇头道:“晶蓝,你的心机当真是重的可怕!”
楚晶蓝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她淡淡的道:“我对我的心机从不避讳,可是远溪也无需在我的面前扮清高,你的心机也不见得有多浅。这些年来,你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只怕也没少做。”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扬,眸光流转后叹道:“我以前直不太明白为何会受你的吸引,为何会爱上你,可是现在我却明白了,我喜欢的是你那份淡然的气质,还有藏在那片淡然后的聪慧。”
楚晶蓝闻言淡淡笑,并不接话。
那火极大,虽然是寒冷的冬天,可是那片火光却照得两人的脸色片通红,那股热浪也让这个冬天有了三分暖意。
两人看着那片火光,不再说话,眸光都变得有些深邃,却都有各自的考量。
很多年后,杭城的百姓在提起那场火时都心有余悸,那场大火足足烧了整夜,将楚家现有的织布机尽皆烧毁!坐在火场旁边的住房彻夜未睡,唯恐那场火将那他们的房子烧毁,可是奇怪的是,那场火没有波及个寻常百姓的住房。
群伙计匆匆的走过来道:“大小姐,我们的火场外发现了表少爷,他的身上还带着个火折子,这场火只怕是他放的!”伙计们平日里都不太喜欢顾荣辉,也听说了顾荣辉想做家当家的事情,所以看到他躺在那里,个个便火冒三丈。
楚晶蓝的眉头微皱道:“我过去看看。”
个伙计拦住她道:“大小姐还是别过去看了,他身上的衣服全被烧毁了,身上的毛发全部烧的根不剩,看那情景,似乎是放了火之后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然后被烟给熏晕了!”
楚晶蓝扬了扬眉毛道:“这世上有这么的笨的纵火贼吗?不过这种行为倒真有几分他处事毛燥的样子,他真是让我失望的紧!”她想起之前吩咐圆荷去做的事情,时间也有些弄不明白顾荣辉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