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府重重的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岂由你放肆!再放肆本官就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杨昭恨的牙痒痒,却也不敢再有过激的举动,只是睁大双满是怒气的眼睛看着陈阿狗,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许知府看着陈阿狗道:“后来你们又做了什么事情?”
杨昭那脚踢的甚重,踢的他胸口隐隐做痛,只是他的心里终是心虚,当下不敢看杨昭的眼睛,低着头道:“我们常和表少爷约在城中的处民宅里碰面,在那里我们也曾见过于三公子,曾听于三公子吩咐让表少爷放火烧了楚家,其中具体细节我们却并不知晓。”
于文远冷笑道:“你们两人可曾亲耳听到我吩咐顾荣辉火烧楚家?”
“那倒未曾。”陈阿狗答道:“只是表少爷说这是于三公子教他的法子,而且放火烧了楚家之后,表少爷就能借此机会向楚老爷要求将大不姐替换下来,他就能当上楚家的当家,然后就免了我们的赌债。”
楚晶蓝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在心里大骂顾荣辉就是个蠢货,楚家的切又岂是他想要就能要的!真不知马氏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以至于他如此异想天开的觉得楚家就是他的!她心里着实恨的紧,恨不得脚将他踢死!
顾荣辉听到了陈阿狗的话大急道:“表姐,我当时有那样的想法全是于文远怂恿的!”
楚晶蓝冷哼了声,若不是对马氏有所顾忌的话,她此时当真想把他曾做下的那些蠢事全部罗例出来!
于文远冷笑道:“原来那纵火贼是你啊!”他知道楚晶蓝的性格是有仇必报,而顾荣辉做下那么多的蠢事楚晶蓝都没有对付他,于文远顿时明白顾荣辉在楚晶蓝的心里只怕也有着特殊的位置,今日里他若是不能将楚晶蓝拖下水,也要自保,只要他还好好的,于家就定还有翻身的时候!而自保最佳的方式就是将所有的切都赖在顾荣辉的身上。
顾荣辉大急,还未说话,陈阿狗却又道:“昨日里表少爷给我们消息,让我们酉时未趁着楚家的伙计吃饭之际去放火烧了楚家的织坊。我和王进立虽然都是浑人,却也知道楚家是我们的立身之本,楚大小姐对我们两人又有大恩,那样的事情我们断断做不出来,当下宁愿被表爷逼债也不愿意去放火烧楚家。双方争论的时候刚好被大小姐的丫环圆珠撞破,表少爷说我们的身份已经泄露,依着大小姐的性子定不会轻饶我们,我们心里后悔的紧,却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只好答应表少爷去楚家放火!”
楚晶蓝怒骂道:“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脸上虽怒,心里却暗自叹气,没料到昨日让圆珠去盯着陈阿狗,没料到竟会促使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顾荣辉的脸色大变,没料到这两个蠢货竟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招认了,他心里恨的紧,只觉得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文远冷笑的看着顾荣辉,蠢货就是蠢货,从来都做不出多高明的事情来!只是这样个蠢到极致笨蛋,居然还想和楚晶蓝争家产!如果不是楚晶蓝让着他的话,他只怕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许知府心里暗暗生惊,若是按照陈阿狗的说法,他今日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替地顾荣辉脱罪了,想起那个面具男带来东西,他额前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却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后来怎样呢?你们放火了吗?”
陈阿狗低低的道:“我们三人到达楚家的织坊时,果然那些伙计们都在吃饭,我们拿着火油和火折子绕到地后门准备放火,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头上被人重重敲了记,当下便晕了过去。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里以后的草丛里,而楚家的织坊已经被人烧了!”
“如此说来,楚家的火不是你们放的?可有看到打晕你们的是何人?”许知府闻言松了大口气,却在寻思是何人将三人打晕,那打晕三人的是纵火之人还是方才来找到他的面具男?
陈阿狗咬了咬牙似下定决心后道:“那人来的极快,我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晃过,什么都没有看到便已经晕了过去。楚家的火不是我们放的,可是我和王进立起来的时候见楚家被烧,身边又不见表少爷,心里知道已经闯下大祸,又想起大小姐往日里待我们不薄,于是就绕到于家的织坊里,把火将于家的织坊给烧了。我们折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杨昭从火场回来,这场火只怕是杨昭放的!”
楚晶蓝原本是想设计让这两个混蛋将楚家烧了,然后再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到于文远的身上去,没料到先是安子迁插了脚,将她的计划打乱,紧接着这两个混球居然也放火烧了于家的织坊。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切都会有变动。
顾荣辉闻言忙道:“大人,你也都听到了,我根本就没有放火!真正放火的是杨昭!”
楚晶蓝眸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杨昭,旁边的个人捕快道:“昨日里将顾荣辉送交归案之后,我们又发现了杨昭,他对这次放火烧了楚家的事情供认不讳。”
许知府闻言大喜,却满脸怒容的道:“杨昭,你可有话要说!”
杨昭冷哼声道:“没错,楚家的织坊和仓库是我放火烧的,不过这切都是有人授意的!”
“是谁授意于你的?”许知府忙问道。
杨昭答道:“是于三公子!”
楚晶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杨昭当真是极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