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不语,面色却又缓和了些。
楚晶蓝看着他道:“而我嫁给你从始至终都是存了分目的……”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安子迁却都明白。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岔开话题道:“楚家那边怎么样?”
“我早有准备,虽然织布机被烧了不少,但是丝和布匹什么的却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楚晶蓝低声答道:“而且在这之前我已向木工坊定了百条织布机,这边我已让大掌柜去重建织坊,若是切顺利的话,明年的三月份的便可以重新开工了。”
安子迁看向她的目光更深了几分后道:“你果然将切都准备好了,那把火是你让杨昭放的吧?”
楚晶蓝笑了笑,反问道:“我若是不将切准备好,这次只怕已被于文远整死了。你是想看着我被他整死还是愿意看我耍心机?”
安子迁的眉头皱了起来,楚晶蓝的心里微冷,却又浅浅的道:“心里矛盾是吗?”
安子迁掀了掀眉毛,双眸子深如大海,楚晶蓝幽幽的道:“我也很矛盾,若是可以,我也想像普通的女孩子们样,过着快乐而又简单的生活。你说你能保护我,可是又能保护得了多少?今夜你用了近乎于无赖的法子替自己脱了身,而类似于这样的法子只有你能用,我若是用了,等待我的就不是钻进床底下那么简单了!”
安子迁叹了口气道:“罢了,不说这些了,睡吧!”
楚晶蓝淡笑,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今夜里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不得不重新思考她和安子迁的相处方式。他不喜欢她玩心机,可是如果不用些心机的话,她只怕早已不能在安家呆下去了,而安家的这些个女人哪个不是心机深沉?
她心里在莫名的此烦燥,虽然昨夜没睡好,今日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却因为心里在事实在是难以成眠,而和她样不成眠的还有俞凤娇。
俞凤娇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那些个炮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她也知道那些炮定是安子迁的手笔。
她的心里不禁满是气苦,不明白为何楚晶蓝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安子迁的关心和宠爱,而她费尽心机却都不能留他在她这里住上晚!
论姿色,她并不输给楚晶蓝,论手段,她也并不比楚晶蓝差,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他都看不见吗?
她心里怒的紧,伸手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部都掀倒在地,琼宛和琼姿两人都极为识趣的站在旁,却直都言不发。
她气的胸口直起伏,完全不管脚上方才被炸碎的花盆砸到的伤口,任由那股鲜血缓缓的往下流,仿佛那鲜血流得越多,她心里便会越舒服样。
琼宛和琼姿对视眼后琼宛道:“大奶奶,你就别生气了,也许今夜的事情不过是意外罢了,五少爷也许并没有存其它的心思。”
俞凤娇不语,琼姿却道:“大奶奶就不要再伤心了,五少爷那样的人原本就不值得你伤心,想想你嫁给五少爷的这五年来,你对他再好,他都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还纳了房又房的小妾!依我看,你只需想办法生个儿子,夫人有话在先,我们在安府的地位便也全保住了!”
俞凤娇扭头看着琼姿,琼姿心里微微惊后又道:“我若是说错了什么大奶奶尽管责罚!”
俞凤娇咬着唇道:“你说的很对,像五少爷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为他伤心!自从楚晶蓝进到安府之后,夫人对我是日差过日,再这样下去,这安府只怕都没有我呆的地方了!所以我定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地位!”
琼宛闻言,松了大口气,这才敢到她的身边来帮她包扎伤口,琼宛将她的裤脚掀开,却见她的腿脚上有道约莫寸来长的口子,当上忙替她取过药来先将血止了,然后再寻了块干净的布替她将伤口包起来。
琼宛在替俞凤娇包扎之时,琼姿在旁低低的道:“大奶奶,奴婢觉得只要有二奶奶在,五少爷只怕永远都不会对你上心,而你若是想怀上嫡孙的话,只怕是点机会都没有。”
俞凤娇的眸子里满是怨毒,她咬着牙道:“楚晶蓝这个贱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五少爷如此向着她!”
“二奶奶久在商场上厮混,手段和计谋都是极强的,五少爷平日里接触的女子大多都是柔柔弱弱的,二奶奶这样的,在他看来总是有些新鲜罢了。”琼宛也在旁道。
琼姿的眸光转了转道:“我听闻这次二奶奶和于家三少爷之间的争斗,二奶奶可是用了不少的法子,那于三公子原本也是个极厉害的人,可是这次却被二奶奶算计的死死的,不但于家的织坊被烧了,众钱庄的掌柜都上门逼,于家店铺和祖宅也尽数没了,他人也被关进了大牢,好不容易求来的功名只怕也会全毁了!于家这下是全完了,二奶奶如此厉害,手段又狠又毒,大奶奶若是明着和她斗,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俞凤娇的手握成了拳头道:“我自然是知道楚晶蓝那个贱人厉害的紧,可是若是就这样认输,我又如何能甘心?”
琼姿低低的道:“其实大奶奶也不用太过担心,二奶奶做手虽然厉害,手段也狠,可是这是在安府,由不得她放肆,这上面不还有夫人和老爷吗?依我看,夫人这段日子看起来是对她不错,可是在心底深处还是向着大奶奶你的,否则夫人昨夜里不会来怡然居帮夫人了。”
俞凤娇听有几分道理,当下轻轻咬了咬唇道:“可是时间长,五少爷那般向着她,夫人又极疼五少爷,到时候少不得爱屋极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