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安子迁早已想到,只是想起方才楚晶蓝递帕子给乐辰景时,就气的想抓狂。他素来对女子都是甚是关心,是以身边的女子总是不断,而他对她们也素来是极为尊重的,而她们的身边若是出现其它的男子,又或者是寻到命定之人,他都会欢欢喜喜的替她们备上份厚礼,祝她们寻到属于她们自己的幸福。
因为没有感情的付出,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何为吃醋,甚至直以来都认为吃醋那件事情只有在那些没有品性的男子身上才会出现。
可是这次楚晶蓝将帕子送给乐辰景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了心底深处的酸意,只是那份酸意涌上来的时候,那种感觉竟是那么的难受,扯着他的心肝,让他几欲抓狂。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淡定自持也在这刻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只恨不得刀宰了乐辰景那个天杀的!
他上次见到乐辰景和楚晶蓝在起的时候,心里虽然有千般不快,可是总觉得楚晶蓝是个极识大体的的女子,也极为聪慧,当不会对乐辰景动心。可是心里却又隐隐担心着,乐辰景有着皇族的高贵血统,又有着极高的地位,还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乐辰景从未有过任何风流韵事,家中没有妻妾,虽然有几个通房丫头,可是他长年在外,那些个通房丫头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乐辰景的条件,完全符合楚晶蓝曾对他说起的条件,他的心里直都有些不安。
他暗中拿自己去和乐辰景比较,发现自己在明面上无论和乐辰景比什么,都比不上乐辰景,于是心里的焦虑是日大过日。
只是楚晶蓝直都对乐辰景甚是清冷,而今日里她对乐辰景做下的事情却和他往日的认知完全不样,所以他的心里才有了百般不快,乐辰景又让他难堪,时间被醋意蒙了头,说的话也便有了三分偏激。
而此时楚晶蓝的话说出口,他心里已隐隐觉得自己好似做的有些过火,不禁就有了三分歉意,他抿着嘴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她,眸子里已有了分悔意。
她心里恼他,见他那样看着她,想起近日里所受的委屈,只觉得和他这般相处的日子,除了猜疑和表面上的温柔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更深层的关心了。
她低低的道:“我想我们都该好好想想要如何相处了!”
安子迁微皱着眉头道:“什么意思?”
楚晶蓝低低的道:“远溪,在这安家的日子我真是觉得累了。”
安子迁见她那张娇柔而又清冷的脸上是淡淡的无可奈何,只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似乎有些重,她却又低低的道:“其实我也可以不让自己活的如此辛苦,乐辰景打我的主意我就随了他的心意好,这样便什么情都没有了,安府安然无事,我也能找他拿到异域莲花去救我父亲!”
“楚晶蓝你想都别想!”安子迁只差没有暴跳如雷了,他瞪着她道:“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敛,不理他,又近乎自言自语的道:“王爷里虽然也有无尽的算计,可是对我来讲也不过是如在安府里般小心翼翼的过日子罢了……”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怒到极致,虽然知道对她而言又确实如此,可是他的心里却难受至极!他以前曾说过,她若是寻到合适的男子就欢欢喜喜的送她离开,可是的此时才发现,他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大度!
他顿时明白他以前之所以说的那么潇洒,则是因为当时感情并没有如今这么深厚,这段日子以来,两人起经历了极多的事情,纵然并未圆房,可是他心里对她的感觉已经和以前大不样了。若是将她拱手送给乐辰景,便如割了他肉样难受!
他强忍着即将暴发的怒气,冷冷的看着她道:“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也觉得我远不如乐辰景?”
楚晶蓝想起乐辰景那霸道而又嚣张的性子,心里不禁满是寒气,再看到安子迁那副样子,她的心里又不禁满是失望,她不愿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她只浅浅的道:“在你的心里,只怕你的那些个表哥都远远比我重要吧!五少爷,你身边美女环绕,多我个不多,少我个不少。”
安子迁如琥珀般的眸子里满是浓烈的怒气,他冷冷的道:“真没有料到你竟也是如此俗气的女子!我和你在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却直都走不进你的心里,没料到竟是这种原因。罢了,你若是真的喜贪慕荣华富贵,我迟些就给你纸合离书!”说罢,拂衣袖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楚晶蓝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有些失望,却也并不拦他,和离?她心里冷笑连连,若是她再和安子迁合离的话,她只怕都成了整个风迎国的传奇人物了。
安子迁走到门口处却停了下来,似下定决心般后回头看了她眼,却见她单手支着头有些疲惫的半躺在那里,却并不看他,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又极没骨气的折了回来,恨恨的站在她的身边。
她抬眸淡淡的看了他眼,他猛的把将她的抱住,近乎疯狂的吻上了她的唇,她被他吻的快要窒息了,忍不住伸手去推他。
他那双如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灼人的光华,整张脸上的表情却又如头负伤的猛兽,他看着她低低的道:“若是你当真喜欢那霸道而又手握重权的男子,我也样可以做到!”说完这句话,他扭头又往外走去。
楚晶蓝大惊道:“安子迁,你要做什么?”
“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安子迁是个纨绔子弟,我今日便要向他们证明,我不是纨绔子弟!”安子迁的脚步微微停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