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抿唇微笑道:“没有人能将你生吞活剥,只是人多了是非就会多了,到时候难得安宁倒是真的。”说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道:“远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有些烦了。”
“烦了就别去和她们搅和了。”安子迁淡淡的道:“还有我在了,不会让她们伤害你的。”
楚晶蓝的心里一暖,眸子微微一敛,轻声道:“内院的事情男人终是不太好插手,我也不可能事事都靠着你的。”
安子迁愣了一下,楚晶蓝又轻声道:“是书静。”
安子迁的眼睛眨了一下,楚晶蓝又看着他重复道:“是书静!”
安子迁轻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后道:“母亲可真想得出来!竟要将书静塞给我!”
楚晶蓝看着他道:“许是母亲觉得你和书静走得近,书静又极为机敏,所以……”
“母亲想多了。”安子迁淡淡的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楚晶蓝愣了一下,想起安子迁之前除了田甜之外都是从外面娶回来的,他的屋子里也没有一个通房,她轻笑了一声,安子迁却道:“母亲真是乱点鸳鸯谱!”
楚晶蓝轻声道:“她让我劝你将书静收房,你如果不答应的话她一定会把这事再算在我的身上。”
安子迁淡淡的道:“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解决,保证让她一句话都不能说你。”
“你要干嘛?”楚晶蓝有些好奇的道。
安子迁淡笑道:“你不是总说我对付女人很有法子吗?母亲也是女人,我也有我的法子。”
楚晶蓝抿唇笑了笑,却又叹了口气道:“这一次是书静,只是日后还不知道会有谁。”
“那我们就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吧!”安子迁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
楚晶蓝看着他的眸光更深了些,安子迁轻笑道:“看这件事把你愁的,依我看这就不叫事,一点都不用担心!”
楚晶蓝想起自她嫁到安府之就一直风波不断,不是这样的事情,就是那样的事情,比起她四年前处理楚家的事情还要复杂的多。
她轻叹一口气后道:“我是不想担心,可是却没有办法不担心,我以前自认还算聪明,能处理好婆媳间的关系,可是现在却是一日差过一日,倒让你夹在我和母亲间为难了。”
安子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天下间的婆媳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再说了,母亲就那样的性子,能和她好好相处的人可不多!我是她的儿子,她还一天到晚看不顺眼了!”
“不说这个了。”楚晶蓝轻轻挽着他的手道:“说说看,你今天去米铺大哥没有为难你吧!”
“他那不叫为难,叫刁难!”安子迁扁着嘴道。
楚晶蓝轻叹道:“一切还真的是在意料之中,他那样做原本也正常,必竟这世上没有人能将自己手中原本就拥有的一切可全部拱手让出,他为难你也在情理之中。”
“我从小就知道大哥不喜欢我。”安子迁缓缓的道:“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又很好强的一个人,小时候就因为有一次母亲夸我比他聪明,他就半个月没有理我,还唆使其它的兄弟姐妹不和我说话。”
楚晶蓝眸光转动,安子迁又缓缓的道:“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很努力的证明他是安府的下一任家主,而我是安府里可有可无的一个人,而最近这一切出现都反过来的时候,他自然会想办法狠狠的打压我,让我没有办法正常做事。”
楚晶蓝知道他也极不容易,她不禁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方才和他说那些无异于是让他烦上加烦,她轻轻拉过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他却又扮了个鬼脸道:“原本那些事情正常情况下我都处理不好,他再一搅和,我就真的更头痛了,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是真的一件比一个烦!”
“你嫌烦,那你的那些酒楼又是从哪里来的?”楚晶蓝看着他问道:“我记得那些酒楼在杭城开了好些年了,倒不太像是你自己经营的吧!”
“朋友送的。”安子迁轻叹一口气道:“我曾经救了一个人,他死乞白赖的一定要将那些酒楼送给我!”
“那人也太大方才了吧!要知道那酒楼可都是极为赚钱的。”楚晶蓝有些好奇的道。
“他大方个屁!”安子迁轻骂道:“他是这世上最有名的铁公鸡,平素可是一毛不拔的,他那时看上了一个花魁,让我帮他想办法,我心里烦他,不愿理踩他,他就一个劲的往我的手里塞东西,希望我能帮他将那个花魁拐上床,送上门的东西又推不掉,不要总归是不太好的,你说对吧!”
楚晶蓝“扑噗”一声便笑了起来,她和安子迁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对他的性格也有所了解,此时听到他这样的说法,便知道他八成是算计了那人。
安子迁见她笑了也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看着那酒楼有多头疼,好在有红梅珍珠她们帮我打点,要不然还不得把我给烦死!”
“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楚晶蓝轻笑道。
安子迁冲她眨了眨眼道:“那铁公鸡也是这么说我的!”
楚晶蓝又笑了笑,此时圆荷已将菜菜好端了上来,安子迁微笑道:“别光顾着说话,来,吃饭吧!”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安子迁却有些夸张的道:“哇!居然有红烧蹄膀!”
楚晶蓝知道他是怕她不开心,故意在逗她开心,她微笑着道:“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