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辞了你!”大少爷怒吼道。
韦渊冷笑道:“你要辞了我?你若是想要辞我的话也得知会五少爷,五少爷同意了才行,因为我是五少爷请来的,拿的是他给的工钱,而不是大少爷的工钱!”
安子迁怒斥道:“不管是我给你的工钱还是大少爷给你付工钱,你现在是安府的下人,于情于理都不能对大少爷无礼!”
“回五少爷的话,韦渊他虽然性子暴燥了一些,可是却从来不说胡话!”苗冬青在一旁接话道:“昨日里我也看到大少爷从万花楼里走了出来,再说了,男人嫖一妓,原本就是极正常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安老爷闻言脸色难看至极,当上恶狠狠的瞪着大少爷道:“这就是你的承诺,你昨天傍晚对我说要好好做事,可是昨夜居然又跑去嫖一妓,你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大少爷听到安老爷的话微怔,顿时明白韦渊故意把话说的不清不楚,一般人若是要去妓院的话大多都会是晚上,韦渊说他去妓院,安老爷便直接会认为他是晚上去的。而在这一件事上,他却又无从分辩,他若是说他大白天跑去妓院,安老爷只怕会更生气,他当下狠狠的咬了咬牙,只恨不得把韦渊撕成十八块。
安老爷却又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大少爷昨天傍晚对他说日后不再做糊涂事,可是才一保证就又犯了错,又因为这一个多月来大少爷不是醉生梦死就是泡在青楼楚馆,虽然安府百般遮掩这件事情,可是却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安府的脸都快要丢尽了。大少爷若是真的振作起来的话,假以时日还能将流留言肃清,可是他也是男人,也知道有些荦一旦破了,尝到其中的美妙滋味就再难以自拔!
而安府先有安子迁和二少爷的不成材,如今再加上大少爷的事情,而大少爷的事情还被安府的伙计看到,如此一传一,十传百,到时候大少爷真的当上了当家,又如何能服众?而且那种地方最是花钱,寻常玩玩还能理解,可是大少爷做下的事情却有些离谱,叫他如何能放心的下?
大少爷见安老爷脸色不好,心知不妙,当下忙道:“父亲切勿动气,我知道错了,日后必定不会再犯,也断断不会让父亲失望!”
二少爷在旁不冷不热的道:“有的人是越学越好,而有的人却是越学越坏!唉!学好的人不能得到原谅和器重,而学坏的人只怕三言三语就能打动人心。”
安子迁在旁接话道:“二哥休得胡说,父亲是何等精明的人,又岂会因为一句话而宽絮,也不会因为一句话而生气,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下,就会和你我一样,一辈子只怕都得背上一个不太好的名声。”
大少爷怒道:“我怎么能和你们这两个混帐相提并论,你们哪里及得上我……”
“住口!”安老爷大怒道:“你当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他们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说他们是不混帐,他们若是混帐的话,那么你又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大少爷被安老爷那一吼吓了一大跳,自他有记忆以来,虽然安老爷平日在这些儿子的面前是不苟言笑,也甚是严厉,但是却很少在他的面前说重话,他一时间只觉得心里有些不宁,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看了一眼安子迁和二少爷,还未说话,安老爷却又道:“你这样看着他们做什么?想吓唬他们吗?你平日里做的那些细碎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你罢了!”
大少爷此时听到安老爷的责备,心里大恨,只得轻声道:“我方才是说错了话,可是平日里却待众位弟弟甚好……”
安老爷冷冰的目光看了过去,他吓了一跳,便将那些话全部都咽了下去,安老爷轻哼一声后看着安子迁道:“你这一次的事情虽然做的有些投机取巧,但是做的却甚好,为父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你明日便回安府的总部,日后安府里一应事情便全部由你掌管,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安子迁轻轻一躬后道:“多谢父亲,只是我还有个要求,也请父亲一并答应。”
“什么要求?”安老爷将原本因为动了怒气而升高的声音压下了三分。
安子迁看着安老爷道:“我这一次能把这件事情做好,凭的是我自己的本事,父亲说我是投机取巧也好,是运气好也罢,总之事情是做好了,而且是超额完成,所以父亲若是真的让我去管理米铺的话,那么我希望用我的方法来管,父亲可以在旁看着,但是却不能插手太多,大哥更不能对我做的事情指指点点,三哥可以在旁协助我,但是只是协助,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他的话让一旁众位少爷都吓了一跳,他这一个月来让米铺盈利颇丰,可是说到底地却并没有看到太大的本事,而他平素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让这样的一个人来掌管安府实在是太为可怕,而且以前大少爷名义上是在管理米铺,但是大部分重大的决定却是由安老爷在下达。安子迁此时这么说便是要将安府的掌舵权尽数拿走了,安老爷又岂会答应?
众人都是这般心思,一时间目光便在安子迁和安老爷的脸上徘徊。
安老爷听到安子迁这句话却存了其他的心思,他以前一直觉得安子迁是在外面鬼混,都是和一些不入流的人打交道,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却又让他的心里有了一分别样的心思。他是看着安子迁长大的,安子迁是所有儿子中间最为优秀的一个,只是一直都没有朝他预期的方向行事,所以他便对安子迁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因为当年烧过安子迁的字画,他的心里对安子迁却又有一分愧疚,尤其是看到苏连城高中探花又得皇帝重用后,他便觉得若是让安子迁好好念书说不定也能有苏连城那样的荣耀,只是事隔多年,这些话他也没有办法对安子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