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见苏壁城的眉宇间满是自信,只觉得看苏壁城也顺眼了不少,他忙道:“还是表弟有办法!”
苏壁城看了大少爷一眼笑了笑,便拉着他走进了房间,苏连城在书房里看到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轻轻摇了摇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少爷和苏壁城说了好一会闲话才离开苏府,想起这件事情解决了,心里不禁轻松了一大截,便坐着马车去了和首领约好的地方碰面,他一下马车便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让车夫好生在马车上呆着。
他一个人缓缓的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门缝处似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他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接,触手却是一片毛发和还有些温热的触感,他愣了一下,旋即低头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他一大跳,他手中捧着的分明是一个人头!
那人头就是那个首领的,此是还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虽然已经无神了,可是看起来却如同午夜的凶灵,那张脸由于失了血色,苍白的有些可怕。那脖子的下方还血淋淋的滴着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的手指处往下滴。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了从他的脚底升起,以极快的速度向他的头顶漫延,他的心跳剧烈的如同重鼓,小便再也控制不住,“哗”的一声便失禁,尿一液顺着裤档流了下来。他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抖了起来,紧接着身体也跟着剧烈的抖了起来。
过了半晌,他终是回过神来,大叫一声便将那人头给扔了,扔开之后才敢张眼看其它的地方,这不看还好,一看只吓得他魂飞魄散,只见四周全部都是尸体,那些人头全部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所有人头的眼睛全部睁开,直勾勾的看着大少爷,有的舌头还长长的伸了一出来,墙边整整齐齐的放着十余具无头尸体,那尸体都被人用绳子绑在那里,直挺挺的站着不动,那断裂的颈口还不断有鲜血喷出。
大少爷只觉得他已近崩溃的边缘,如果方才看到那一个人头让把他吓的不轻,那么此时看到地这么多的人头只觉得太过诡异和害怕。他从小到大虽然看过不少的死人,但是那些人大多都是寿终正寝的,又哪里有眼前这样可怕的情景,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早上都还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说话,此时却成了这副光景!
无边无际的恐惧向他袭来,“哗”的一声,他的大便也控制不住了,也涌了出来,他再次惨叫一声便发了疯的往外奔去,车夫在外面听到他的叫声,心里正在好奇,紧接看着他发了疯一般的奔了出来不禁吓了大跳,便出声问道:“大少爷,怎么呢?”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便让大少爷彻底的颠狂,再也忍不住大叫道:“鬼啊!死人啊!”说罢,再也支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车夫觉得奇怪,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大少爷莫不是撞邪了吧!他心里有些好奇,便也进去看了一眼,只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只吓的魂飞魄散,当下拔腿便往门外奔去,抱起大少爷将他丢上马车,驾着马车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一天,杭城里最大的事情便是破庙里的杀人案,没有人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又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只是杭城里的百姓都知道那一天死的人都是杭城里的纨绔子弟,平日里都是不务正业的,一时间谣言四起。
因为他们都是死在武帝的庙里,所以到处盛传那些人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神灵,所以武帝现身将替杭城的百姓将他们全部除去。
还有一种说法是他们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惹怒了万知楼,是银面阎罗收了他们的魂!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足以让杭城的百姓吓的不轻,原本还有些浪一荡子想出去惹事生非的,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全部都躲在家里修身养性,唯恐招来灭顶之灾。
由于这一次死伤众多,性质极度恶劣,许知府就算是怕的要死也只得硬着头皮带着忏作和捕快去现场破案,而楚晶蓝带回去的那个黑衣人又死地狱中,所以许知府一时间也无从查起。
大少爷被车夫带回安府之后之后便得了心悸之症,安夫人请大夫帮他诊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直弄到后半夜才把他救醒。他一醒来便大叫有鬼,那惨叫声响彻整个安府。
大少爷到破庙的时候,安子迁也在那里,他亲眼看到大少爷那副因为害怕而抓狂的样子,心里原本因为兄弟之情的怜惜却是一点都没有了,他看着大少爷大小便失禁的样子,眸子里却满是森冷。他想起那一日在芝麻胡同大少爷拿着刀子要杀他的样子,他的心里便一阵冷笑。
那样一个拿着刀要杀自己亲弟弟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便吓成这副样子,也真不知道那一日的恶胆是从哪里来的。
韦渊在他的身边道:“我原本以为大少爷很厉害了,不料只是这样就把他吓成这副样子。”
安子迁淡淡的道:“他平日里虽然也算是经过事情的,但是终究是没有杀过人。我今日这样做只是想告诉他这些人根本就是因他而死,他若是再敢动任何邪念的话,那么下一次死的人就是他了。”
韦渊扭头看了一眼安子迁道:“门主早该这样做的,也省去了他那一堆无耻的想法,我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会长些教训。”
“但愿吧!”安子迁眯着眼睛缓缓的道。
韦渊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乱说话,当下便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过了良久,他终是缓缓的道:“你回去吧,后面要如何做你心中也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