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只觉得乐辰景的身上烫的怕人,不禁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搭上乐辰景的脉门,他的脉搏凌乱而又狂躁,韦渊原本就是老江湖,虽然不太通晓医理,却也大致知道乐辰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顿时乐了,张狂的不可一世的乐辰景也有今日!
乐辰景的眸子半睁,气息凌乱无比,任战也听出不对来了,忙低头道:“韦大哥,这事有些古怪,依我看还是通知门主吧!”
韦渊坏坏一笑道:“我和这个混蛋第一次见在他就揍了我一顿,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讨回来!”说罢,他拎起拳头就给了乐辰景几拳,乐辰景恼怒至极,无奈身上中毒,又被韦渊点了穴道,竟是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
任战怕出事,轻声道:“韦大哥,意思一下就算了!”
韦渊这才罢了手,乐辰景因为药力上涌,这一顿暴打不便没有让他觉得痛,反而还有一种隐隐的快感,嘴巴却在骂:“混蛋,日后爷一定要宰了你们!”
韦渊只当他在放屁,当下和任战、朱文等人拖着乐辰景在地道里缓缓前行,几乎每座皇宫下都会有地道,这条地道自然也瞒不过苗冬青的情报网,当日韦渊就是从这条地道里偷了皇帝的传国玉玺。
众人走到下一个透气口前,任战放出了报信的青鸟。
安子迁负着白玲珑在皇宫里找了大半圈都没有找到乐辰景的影子,而白玲珑的身子越来越烫,已经昏迷了过去。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事,他的眼里满是惆怅,暗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注间了白玲珑要被皇帝那个渣滓糟蹋?”
他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欲负着白玲珑再退回去,正在上时,身边的树上传来了一阵低低的鸟鸣,他听完之后有些好笑,暗骂道:“乐辰景你个混蛋,你可真是会躲!”
他骂完之后抱着白玲珑进了最近的地道,然后走到了青鸟说的地方,却见韦渊等人正在那里等他,他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乐辰景,心里也觉得有些解气,当下却道:“你们早些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韦渊见他的手里抱着已经昏迷的白玲珑,眼里有了一分询问,安子迁瞪了他一眼后道:“回去吧!”
韦渊等人素来怕他,此时听到他如此慎重的吩咐,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再问了,当下便带着任战和朱文等人退了下去。
安子迁看了一眼乐辰景,又看了一眼白玲珑,然后长叹一声道:“世道不公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乐辰景,老子原本想好好戏弄你一番,倒被你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你日后若是敢待玲珑不好,老子一定剁了你!”
此时乐辰景已经昏迷,听到他的骂声睫毛微微一颤,心里却在骂:“安子迁,你这个挨千刀的,等爷过了这一关,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心声安子迁自是听不到的,若是能听到,只怕还会再暴打他一顿!
安子迁一手抱着乐辰景,一手抱着白玲珑,然后迤逦前行,他显然对皇宫里的地道也极为熟悉,在地道里七转八转之后便抬脚踢在了一扇石门的下侧,“轰”的一声轻响,石门开启,里面是一间石室,石室里竟修建的富丽堂皇,鎏金的桌椅,素雅的藤饰,富贵中又透着几分雅至,这石室是名匠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修建,是真正的星辰殿,拱形的天花板上上嵌满了夜明珠,当中那颗最大的珠子便是月亮,散落在四周的全是星星。
这座地一石室原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制,那宠妃虽然长的无笔貌美,但是却得了一种怪病,平日里是见不得太阳的,所以皇帝为她建了这样一座石室,没料到建成之后叛军已攻进了皇城,两人还未来得及享用便已双双吊死。
苗冬青在发现这条地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间石室,那年冬天安子迁到西京来办事,不慎受了重伤便躲进了地道,当时他常从地道里溜到御膳房去偷东西吃,在回来的路上的觉得这块石头有些特别,当时怕是陷阱,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石室打开,当时他见到里面的东西时都愣在了那里。
他后来听到了皇帝和前朝宠妃的故事时曾想过日后要带着心爱的女子到这里来住上一晚,如今她是带着楚晶蓝进了皇宫,可是她有孕在身,出行极为不便,原打算待她生产完之后再带她来。而今日乐辰景被他算计,白玲珑又自服了春一药,这皇宫之中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更隐秘的地方了。
他知道女子的第一次素来是极为珍贵的,而他一直在心里把白玲珑当做是自己的妹妹,实不愿她就草草的将初一夜送出。只是因为心里对乐辰景有极大的成见,心里还是觉得亏得很。
那张铺着锦被的大床上还铺着前朝皇帝准备的龙凤锦被,那锦被虽然距今已有几百年的时间,但是那被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所制,竟如新被一般,被子上放着一些避尘珠,上面竟是一点灰尖都没有。
安子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解开了白玲珑身上的穴道,再将乐辰景身上的穴道也解开,他轻轻拉开被子,将两人一并盖在被子底下。
他想起白玲珑的皇帝的事情,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走出了石室,并石门也一并关了起来。
异性相吸的原理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验证,乐辰景和白玲珑都已经错迷,只是两人的身体遇在一起便觉得极度愉悦和舒服,开始只是手碰在一起,紧接着便是胸口对胸口,再后来唇也凑了过去,到最后终是变成两具身体缠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