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这一点，木柏就觉得满心愉悦。
他看了一眼六月离去的方向，才低下头来开始整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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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德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时间是十点十八分。
他转头看了看另一张办公桌，周子珊仍然趴在桌上。
她还在睡……大概，昨晚没有休息好吧。
项德斌收回目光，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档案。
在他将最后一份文件夹进文件夹时，周子珊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好了？”
项德斌再度投去视线，只见周子珊的头仍然靠在枕头上，不过，她侧着脸，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是。”
项德斌点头站了起来，拿起文件档案走向周子珊。
周子珊接过文件后问道：“第二桩案件是什么时候来着？”
项德斌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回答道：“这个月黄泉巷的第二桩案件，当晩等警察接到报警赶到那里时，是11点55分。”
“嗯。”
周子珊微微点头，开始翻阅文件。
项德斌已经按照惯例将整理好的文件重点和大概放在了前面，这样阅读起来更加简单。
“第一起和第二起的尸检是相同的？”
“是，因为都是在黄泉巷附近的派出所报的案，所以尸检也都是由同一个人进行。”
项德斌想起那两份尸检报告，不禁皱了皱眉。
虽然在特殊案件调查部门，他已经看过了不少稀奇古怪尸检报告，但像这两桩案件这样，到了让人怀疑是在写诡异小说地步的，还真是第一次。
尸体刚被发现的时候，全身都覆盖了一层绿色的粘膜，等到动了刀之后，就像被刺破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全瘪了。然后就在灯光下，化成了一摊尸水。
而那个尸检员，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两具一模一样的尸体给吓坏了，写完第二份尸检报告之后，就请了年假一下子人间蒸发了。
“你是怎么想的？”
周子珊的问话打断了项德斌的思绪，他想了想，抬眸看向她。
“两桩案子从案发到报案，甚至是目击者的类型都很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张庆东。”
他略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周子珊拿起桌上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张庆东是第二起案件的目击者，说是目击者其实也不确准，他只是发现了尸体报案而已。可第一桩案件的目击者在报案之后也失了踪，现在能找到的只有张庆东了。
“从现在的线索来看，只有以张庆东为突破口，才有可能更进一步的梳理案件。所以，我觉得最好让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他。”
“谁？”
“什么谁？”
“你说派人跟踪，派谁去？”
“……”
项德斌微微一怔。
“那几个家伙都去旅游了，特殊案件调查部门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你说派人跟踪二十四小时，开什么玩笑。你去还是我去？”周子珊挑了挑眉。“你知道女人的睡眠有多重要吗？少睡十分钟皮肤就会变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