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誉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眼前的昙花笑道:“昙花,听说也叫韦陀花,据说是为了等待佛祖旁边侍候的韦陀尊者才开的花,可惜它终究没有等到那韦陀,娘娘呢,你的韦陀又是谁呢?”
这兄弟两还真有意思,一个是明问,一个是转弯抹角的打探。
我笑道:“丞相说的是什么呢,本宫可听不太懂,本宫注定做不得这昙花的。”
慕容誉笑了笑道:“娘娘是个明白人,如何能不知道呢,本相知道把娘娘留在这里是委屈了娘娘,可是娘娘,如今的金壁皇朝看似繁茂,可其实已经不如过去。
即使我有心帮衬着,即使萧将军守候着,可皇上还是少个知心人,所以我请求娘娘,无论如何不要离开皇上,至少在金壁皇朝还没有稳定的情况下不要离开。”
想不到他竟会有这样的思想,这倒也好,省了我不少的口舌,想来他从慕容玄那里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
“我并没有打算离开啊。”我淡淡的回答。
慕容誉看了我好一会才道:“娘娘是鬼门中人,说了这话,本相自然是相信的。”
鬼门中人啊,我若不是鬼门中人,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不自由。
我轻叹了口气道:“你只直接说就是了,别在拐弯抹角了,老实说我最近并不想太动脑。”
慕容誉笑了笑然后认真的看着我道:“岭南的月部落已经和岭南南边的俄南国有了勾结,只怕过不了多久战事就会爆发。到时候只怕我们金壁皇朝也会被波及。”
我听了皱了皱眉:“这消息准确吗?”
慕容誉点了点头:“今日来的岭南部落使者是岭南东边日部落中的人,因为月部落的叛变,这日部落已经全族被灭了,逃出的就这来庆贺的几人。本相随娘娘来这里,无非是希望娘娘能帮助帮助这日部落。”
我看了看他,然后明白了:“你既然这样说了,想来人也来了,让他出来吧。”
慕容誉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寒之兄出来吧。”
月光下,一个冷漠的汉子走了出来,如雕壁上刻画的人物,棱角分明,可却多的是冷漠。
“岭南日部落王子君寒之见过皇妃娘娘。”君寒之施礼高喊道。
我打量了他一下后,眼睛又落向一边的昙花:“说吧。”
我说的没头没脑,倒也难为他听得清楚,他躬身道:“日月两部落一直以来都是岭南部落的兄弟部落,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如今这样的悲剧发生过。
其实原本我们这两大部落也是好的,可是自从月部落的酋长齐震海娶了一个叫恋香的女子后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次月部落趁我日部落办喜庆之际偷袭,导致我们整个部落灭亡,我还是在家臣的保护下才得以脱身的。”
我听了,然后借这月光看了他一眼:“你中了虫花毒。”
君寒之眼中发出一丝的喜悦之光:“娘娘知道我中毒了。”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说话的口中泛起一股清香,这是幽冥花毒,很少有人中了这毒还能活着的,可你的身上却又有了活蛊,因此相互压制着,只是如今你大概也快压制不住了。”
君寒之点头道:“正是如此呢。”
慕容誉在一旁见状开口道:“如此娘娘可有法子救他。”
我看了看昙花:“昙花,又称为韦陀花,有人说它是为韦陀开放的,却不知道只有开放过得韦陀花的根才是一种好药,更是一种解毒的灵药,昙花是月下仙子,吸取着天地间的精华,即使是开放,也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月夜开放,所以它的灵效可想而知,等昙花败落的时候,挖了它的根,合这黄酒炖一个时辰,然后服下就好了。花香依旧人也依旧。”
昙花并没有因为我的话儿不开放,反而开的更欢,香味也就更浓,我突然笑着站直了身子道:“至于岭南部落的事情,你明日早朝的时候直接和皇上说吧,其实让那月部落知道你在这里求救兵也是好事情,暗处的蛇总没有明处的蛇容易好抓。”说完我转身离开,也不去看慕容誉和君寒之的神情。
等我离开了,慕容誉才警觉:“我怎么没想到这事情。”然后看想君寒之,他的眼中也是佩服。
君寒之笑道:“想不到我们两个大男人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事情呢,只认为秘密做就好了。到忘记有时候引蛇出洞才是好的。”
慕容誉点了点头道:“皇妃果然是皇妃,的确与众不同啊。”
君寒之点了点头:“你们金壁皇朝有这样的皇妃果然不一般,我真羡慕你们的皇帝,竟能拥有这样的奇女子。若我们岭南有这样的奇女子也不会搞成如今这般了。”
慕容誉的眼中产生一种奇怪的神色,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水笑嫣并不愿意进宫,完全是因为被设计不得不进宫。
自从她进了宫,他每一次看见她都感觉到她的无奈和悲哀。
别人只当这宫中到处是黄金,可是他却能看出水笑嫣讨厌这个皇宫,却好似为了什么不得不留在了这里。这也是他困惑的,他知道若不是那不知道的因素存在想来是困不住水笑嫣这个人的。
“慕容兄,昙花快谢了。”君寒之在一旁叫道。
慕容誉清醒过来,两人专注的看着这昙花。
昙花的花瓣似乎有些焦黄了起来,君寒之见了突然道:“金壁皇朝的皇妃娘娘会不会如这昙花一般。”
慕容誉一愣,然后摇头道:“寒之兄,你这话还真问住了我,没有人能知道我们这位皇妃娘娘的想法,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助你解决眼前的困境才是真的。至于这会皇妃娘娘最后会怎么样,就让上天来决定吧,不过说真的,既然这位皇妃娘娘已经到了我们这里,想来还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