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留下忿恨的武情,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得到童颜,赫桢烨那个暴君,他休想。拳头握紧,眼里的怒气显而易见。
而皇宫这边却早已乱了套,除了顺德,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青梅吓得躲在门边,貌似随时都准备要溜走的样子,而房间里正在发疯的正是从武将军府怒气冲冲回来的赫桢烨,像狮子般,在童颜的房间里发怒,摔坏了许多东西,甚至连桌椅都难逃厄运,看着满屋子的凌乱,青梅吓得双腿发抖。
“皇上,颜妃娘娘回来了。”顺德小声地喊着。
发怒的男人并没有抬头,甚至不愿看那个令他恼火的贱女人,直接开口将她阻隔在门外:“将那个贱女人打入冷宫,交给庄嬷嬷好好调教一下。”
武德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皇上,您消消气,何必为了一个妃子而发火呢,龙体重要啊。”顺德好生地安慰着赫桢烨,赫桢烨挑挑眉,看向门外的武德,当然,还有他怀中的女人。
“朕的话没听到吗?”怒吼一声。
武德张了张嘴,显得有些不自在:“可是皇上,颜妃娘娘身上有伤啊。”
冷酷无情的脸抽动了一下:“该死。”
武德还想再为童颜说点什么,可见皇上那么大的火气,也就没有说话,只是杵在门口。
“怎么,还不滚?”斜视着杵在门口的武德,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替童颜说话?难道他也像他哥哥那样喜欢上了童颜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下贱。
“您说要把颜妃打入冷宫,这。”武德有些为难,要真是把童颜打入冷宫,那这座豪华的夕颜宫就成了废弃的宫院了,花费这么多银两建造的夕颜宫,武德有些惋惜。
“哼。”赫桢烨小气的哼了哼鼻子,“就这样让把她打入冷宫也太便宜她了吧?朕要她生不如死,武德,将她送回寝宫,顺便请柳御医来给她医治,朕要她永远都记住她是谁。”恶狠狠地说着,武德此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
这个可怕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
武德依言,脑中突然浮起哥哥武情寂寞无奈的神情,难过极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将柳御医请来了,柳御医检查了童颜身上的伤势,开了几副中药交给青梅,吩咐她要按时给颜妃娘娘服用,然后告辞赫桢烨快速离开。
男人隔着芙蓉帐看向里面,她乖巧地睡在那里,红肿的双眼宣示着她有多伤心,但,赫桢烨忽视心里那份悸动,这个该死的女人,如同她的爹爹那样令人憎恶,他赫桢烨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他的人。
童颜,莫怪朕无情,是你自己不珍惜,朕说过了,给你机会,但你错过了,就休怪朕无情。
捻着芙蓉帐上的流苏,剑眉拧在一起。
“皇上。”青梅端着汤药站在身后,怯怯地喊着,男人健壮的身躯浑身一抖,继而故作镇定,转脸看向低着头的青梅,何时,他们这么陌生了?
“药好了?”轻声地问着,青梅乖巧地点着头,心里还是怕怕的,这个皇上已经变得残暴了许多,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
“回皇上,已经好了。”
见青梅对他那么生疏,心里不由得揪疼,激动的上前抓住青梅纤细的手:“青梅。”
“皇上。”青梅吓得往后躲闪,手中滚烫的汤药顺势滑落,烫伤了赫桢烨粗糙的大手,青梅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轻声地求饶。
赫桢烨忍住痛楚拉起青梅柔声地说着:“别怕,别怕,朕没事,没事。”声音那么温柔,让芙蓉帐里刚醒来的童颜泪流满面,他都可以对一个宫女这么温柔,为什么却对她这么无情,难道就真的因为她是丞相之女,是罪臣之女吗?
“皇上,您的手?青梅这就给你包扎。”说着,就翻箱倒柜寻找药箱,担心地给赫桢烨包扎烫伤,可是紧张的她怎么也弄不好,看后背上红肿一片,就难过极了,不由得就落了泪,小心地啜泣着。
“朕以为你再也不会为朕哭的。”带着柔情,赫桢烨开心地说着,大手温柔的抚摸着青梅娇嫩的脸,迷恋地看着她。
“皇上。”像压抑了很久很久,青梅再也忍不住,趴在赫桢烨的怀里痛哭起来,男人的大手轻拍着女人纤细的后背,像在哄孩子一般。
芙蓉帐外有女子低泣,帐内也有女子无声地哭泣,他,他对青梅那么温柔,而青梅也像一个柔情的女子般伏在赫桢烨的身上哭泣,他们?他们是不是有感情?否则不会这样的,像彼此明知道相爱,却不能爱,应该是很痛苦吧?
这种痛苦是双方的,而不像她这种单方面的,自己一个人痛苦,令一个人却不知道,所以就不会珍惜这段感情,若是彼此都相爱,就会彼此珍惜,就像现在这样。
“皇上,您赐死奴婢吧,奴婢不想在这样了。”青梅痛苦地说着,眼睛已经被泪迷蒙,看不见面前男人铁青的脸。
“不,青梅,朕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你要是死了,朕该怎么办?朕得不到你的母妃,却也不能失去你,就算一辈子让你当宫女,一辈子把你圈在皇宫中,只要能看见你,朕也愿意。
“皇上,青梅是一个宫女啊,是个卑微的宫女啊。”
赫桢烨动情地抓住青梅握成拳头的双手:“你要是愿意,朕马上封你为公主。”是的,她原来就是公主,只是不能被世人所知道的公主而已。
青梅摇摇头,轻轻地擦掉眼泪,牵着赫桢烨被烫伤的大手,轻轻地吹着气:“皇上,快去找御医给你上上药吧,奴婢还要给颜妃娘娘喂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