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成妃还很信任的就这样相信柳彤了,此时的她就像是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小舟一样,而柳彤的出现,就像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她完全相信她,就因为这样的相信,才能给柳彤机会。
谁也不知道,灾难就这样降临了。
皇上要去边疆的消息不胫而走,宫内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估计着边疆战事的严重性,否则皇上就不会亲自到边疆去了。
朝中大臣都跪求着,说着自己的意见,争先恐后的,生怕落了自己而不能让皇上知道自己的忠心,高高在上的赫桢烨就这样俯瞰众生一样看着大殿上的文武百官,看他们脸上露出的神情,有担忧,有紧张,还有露出欣喜之色,哼,哼了哼鼻子,赫桢烨满不在乎的听着他们上奏的话,无非国家社稷江山重要,皇上要以国家为重,不能擅自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否则,后果不堪呢。
后果不堪?有什么后果?难道还真的有人要刺杀他?流肆好像不屑于做这种事情吧?呵。流肆是他唯一的对手呢,除了流肆,说真的,他还真的没把谁放在眼里,除了流肆,他也不会和任何人对战的,流肆,这个小他六岁的男子,却感觉比他还成熟,更有王者的气势,若他们不是敌对关系,相信他一定会和流肆把酒言欢的,只是,感觉有些惋惜。
整个大殿吵吵嚷嚷的,各抒己见,有甚者为了坚持自己的观点而和同僚们争得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
赫桢烨正要出声阻止这场无休止的争论,他主意已定,现在只不过是告诉大家一声,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而已,没想到他们就这样争论下去,平时议论国事时,却不见他们这般积极。
“皇上,徐阁大学士回来啦。”侍卫高兴地跑进大殿内,欢快地大喊着,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纷纷看向殿外,就连坐在龙椅上的赫桢烨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向外望去。
此时却见一个俊逸潇洒的男子徐徐而入,没有赫桢烨的柔美,没有流肆的放荡不羁,没有赫桢晏的潇洒,但第一眼看到他时,却觉得他有集中了这几人的有点,绝美的外表是一张沉静的脸,虽然看不到有任何的表情,却觉得这个人很有智慧。
当然,若是没有智慧怎么能成为万人之君的老师?
“微臣徐阁拜见皇上。”徐阁甩开大袖,立刻要跪下,但几个月没见,赫桢烨哪能让他下跪?慌忙走下龙殿,扶起徐阁,满面笑容,群臣一见皇上这样对待徐阁,心里对徐阁的敬畏又增许了不少。
“先生这次前往江都有何收获?”
“感触颇深呐。”徐阁感叹地说着,虽和赫桢烨同龄,却比他成熟稳重了许多,眉间瞬间也染上了忧伤。
其实江都河防之事只要成非去就可以解决了,但他让徐阁去,自然有他的道理,徐阁看事情的眼光和角度与他人不同,总是能从另一个层面看到事情的真相,不管怎样,江都河防之事,有江都都督之责任,自然,也有他人的责任,这次调查这件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更多的是要改进天南国的国策了。
这是徐阁在离开之前告诉他的,如今他这么一句感触颇深就让赫桢烨有不好的预感。
让顺德宣布退朝,和徐阁一起去了御书房。
“皇上,听说你纳了童威的女儿为妃了?”
“先生有何指教?”
“能不能让我见见她。”她是童威的女儿,也算是月儿的女儿,见她一面,问问月儿过得好不好,总该没问题吧?
赫桢烨疑惑地看了看徐阁,摇摇头。
“怎么,这么不舍得?”打趣道,“我是怎样的人,皇上难道还信不过我?”
“实话和老师说了吧,童颜现在已经变成了侍女,恐怕身份不适宜见老师。”
徐阁陡然睁大眼睛,望着赫桢烨,赫桢烨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他的老师:“怎么,老师?”
“糊涂啊你。”徐阁捶胸顿足,这话更然赫桢烨不明白了。
“老师,把话说明白呀。”在徐阁面前,他俨然不是一个万国之君,像一个孩童一般。
“桢烨啊,不是为师不提醒你,你太任性了你。”摆出老师的架势,徐阁一本正经地说着,“你想想,童威为什么同意把女儿送进宫?是为了什么?苟延残喘吗?不是。”徐阁激动地喊着,“是想东山再起。”
恨恨地望着一脸惊诧的赫桢烨。
“你呀,你这样对童颜,挑明了是向童威挑衅,你以为他就真的甘心把自己美貌天仙的女儿送到皇宫来呀?你别忘了外面是怎么形容皇宫的。”甩下一句话,徐阁生气的离开。
留下怔住的赫桢烨,脑子此时飞速的运转,想起桢晏曾和他说过的话,童威拿童颜当诱饵和棋子,这么说,赫桢烨立刻往自己的脑袋上捶去。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呀。”顺德见赫桢烨这样打自己,吓得慌忙上前阻止。
“朕,朕真是撞了邪了。”悔恨地痛骂着自己,立刻让顺德摆驾成妆院,现在内忧外患,先暂时稳住童威,解决了边疆之事再和童威作一个了结。
远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微风吹起他的衣襟,眉头紧蹙的他望向远处,月儿,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一面?如果,如果皇上真的要是灭了童家,我怎么才能将你救出来了?问着自己,得不到答案,才伤心地离开。
年少之事一一浮上心头,以前不曾想起,是因为心痛依旧,想起,只会曾加徒伤而已,现在的她,已经嫁作人妇,还有一个年幼的儿子,不过,男子蹙起黑眉,她现在过得好吗?童威叛国,她身为他的妾,也有受到牵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