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给她看病,并不是关心她,而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她。赫桢烨这样告诉自己。
太后赞许儿子的作风,便派人去行馆请药王谷谷主半夏来,却始终没有正眼看过童颜,就像把当透明人一样,即使看向童颜的方向,也是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
“徐阁大学士,何时回来的?”见到徐阁,太后脸上也充满了笑意,笑盈盈地望着他。
“回太后,今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向太后请安,请太后恕罪。”作揖恭敬地说着。
太后笑着摇着手:“大学士说的是什么话,哀家哪担得起呢?”玩笑十足地说着。
童颜不明白太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据青梅和小若说是太后把她们俩带到芙熙宫的,还关照她们好好照顾她,在她床边一直等到很久才离开,还说醒来就通知她,若是这样的话,那为何现在却是这般对待她?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罪臣之女吗?
这个罪名像枷锁一样落在她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告诉她,她是罪臣之女,无论受了多少苦难,她都得承受,都得忍下来,只因她是罪臣之女,父亲犯的错,却让她来承担着,不禁心酸起来,又想起了进宫前一晚见到的那个男子。
流肆,他说他会来迎娶她的,他后来去她提亲了吗?
如果再见到他的话,他若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一定会跟着他离开的,这个皇宫,她真的不能再呆下去的,总有一天,她会疯掉的。
“草民半夏拜见皇上,太后娘娘。”爽朗的声音打破了童颜飘飞的思绪,望向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童颜突然怔住了,难道,真的是流肆?有些不敢相信地眨眨眼。
“这里何时出现了花痴了?”赫桢烨不悦地说着,不愿意见到童颜那双突然明亮的眼睛,她看他都不曾那样,只不过是个陌生的男子,竟然有着这中惊喜喜悦的神情,难道他们认识吗?
被赫桢烨这么一喝斥,童颜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着,低下头,眼睛的余光却还放在半夏的身上,他不是流肆,却和流肆很相像,都有着贵族的气息,带着一丝的不羁,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流肆给她的感觉,他和流肆是什么关系?
“药王谷不愧是药王谷,医术果然高明。”
“那是皇上太后看得起我们药王谷,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半夏笑着,脸上挂着阳光的味道,整个人感觉就特别的清朗,身上还散发着隐隐约约的草药味道,童颜贪婪地嗅着。
有些令人着迷沉醉。
“咳咳。”赫桢烨故意咳嗽了两声,引起了半夏的注意。
“皇上咳嗽?”半夏笑着,“我觉得皇上并不是因为喉咙不舒服,而是想引起某人的注意吧?”
男人紧绷的脸顿时变得绯红,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眼睛看向别处。
“草民因为药王谷还有事情要忙,像趁此机会向皇上和太后辞行。”
“这么快就要走拉?”太后惋惜地说着,她还想多留他几日呢,顺便也给童颜看看身体,给她弄写补药,顺便再看看她何时能为她皇室生下小皇子。
“是的,太后。”
“这样啊。”口气满是惋惜,看来也只能下次了。
“太后不必担心,草民已经开了药单子,吩咐了太医院药膳房照此用下去,草民敢保证,不出半月,太后的身体就会恢复的。”
“那自然最好。”赫桢烨说着,眼睛瞄向童颜,“朕的皇宫里一向都不喜欢生病的人,尤其是奴仆,所以,半夏谷主,朕想请你给这宫女看看。”说着就拉扯着童颜,童颜向布娃娃一样被她拽过来,差点摔倒,“笨死了你。”不悦地蹙眉。
半夏嘴角扯着笑意,看来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并不是宫女那么简单,皇上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不知道和皇上是什么关系呢,胡乱的猜测着,顺势给童颜把脉。
近距离地看着半夏,童颜就更加确定了他和流肆的相似之处,长相是有些相似,但是没有流肆的俊美,他充其量算是好看了,抬眼就对上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神,顿时脸一红,垂下了脸眉。
剑眉皱了皱,摇摇头。
“怎样?”赫桢烨和太后同时问着,语气里充满了紧张,让童颜瞬间怔住,内心充满了诧异。
“她的身体体质是不错的,不过。”半夏故意停顿不说,想看看皇上和太后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两人脸上同时出现了紧张的神情,还有担忧,呵呵,看来他是猜对了。
“到底怎样?朕可不想宫里白养着一个死人。”看到半夏眼中充满了笑意,赫桢烨别扭地说着,本来心里有些暖意的童颜听到这话时,心又冷了下来,不知是什么滋味。
“姑娘似乎受了不少外伤呀,没关系,好好调养就好了,没有大碍。”笑着说出无关紧要的话,看到了赫桢烨想要杀人的眼光,这皇宫的人还真是有意思呢,“既然姑娘没什么事,那草民就先告辞了。”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太后喊着,“半夏先生救了哀家,哀家也得表示一下,怎能让半夏先生空手而归呢?”
“那太后想赏赐草民什么?”半夏挑眉地说着,并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很平静地说着。
“半夏先生需要什么?”太后诚恳地说着。
“草民今年二十有四,还未娶亲,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高攀到皇室?”笑着,带着挑衅地味道,他是没娶亲不错,但是,他没有想过要和皇室有什么关联,只不过想逗逗眼前的女子,当然,还有那个个性倔强的皇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