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负责的。”林风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她。
“怎么负责?!”夏雨薇是打蛇棍随节上。
“我会娶你,爱你,护你,直到我的生命终点。”
“真的?”她的眼睛一亮,脸上挂着计谋得逞的奸笑。真是的,这个男人也太好忽悠了吧!只不过要他娶她,她现在还不需要。“前一项去掉,后来的几项我接受。”她很过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
“嘿嘿,”趁林风怔忡间,她走出几步远才终于轻笑几下。凯子呀!她这个时空好不容易找的第一个凯子,她不趁机削一笔岂不是亏大了?
趁这个当间,她当然也抽空看了看这个“故知”的相貌。他皮肤很白,身高至多一米七五,五官分开来看不算是太出众,但组合在一起给人非常舒服。他的头发用一个白色的玉簪,整齐的束在头顶,发质乌黑顺滑。手上拿一把檀香折扇,又多了一点飘逸,一点洒脱。总之,他整体给人的印象比较符和邻家男孩的味道。
天色渐晚,林风和底下的两个随从交代两声,那两个随从虽是疑惑的望她一眼,不过,已然开始把她当主人看待。她和林风走在前,两个随从和绿儿走在后面,沿着来时的山间小道,他们慢慢下山。穿越到时空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风光过。
住店的时候,又发生一点小小的插曲。因为客栈只剩下三间上房,夏雨薇不管不顾的自己独住一间,绿儿是女孩子家,当然不可能和臭男人住到一块儿。于是,林风和他那两个随从只好住在一间。夏雨薇偷偷瞄过去,希望从林风的脸上找到一丝不满,但看他一副甘之如饴的摸样,她随即安下心来。对嘛!他自己说过要爱她,护她的嘛!
躺在客房精致的床榻上,她很快进入甜甜的梦乡。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外面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谁呀!这么吵!她不满的嘀咕一声,堵住耳朵还要再睡,却突然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已经闪进来。
“啊——”夏雨薇刚要尖叫出声,那道白影瞬间移动到她的身旁,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又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他的身躯紧压在她的身上,头刚好放在她的胸口,他喘着粗气,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的脑袋迅速闪过许多男女办事的场面。
老天!他要干嘛?他该不会……该不会……
她的心脏“砰砰”乱跳,全身神经立刻绷到最紧,脸色异常苍白。
完了,完了,她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清白不会就这么毁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吧?
“给我仔细搜,一间房一间房地搜,他受伤了,谅他也逃不远!”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还有男人粗犷的吆喝。
他是逃犯?
夏雨薇心叫更糟!她的清白更不能毁在一个犯人手里。她突然张开了口,朝着他厚实的大掌狠狠一口。他“哎呦”一声,头终于露出被面。她刚要用脚用力踹下去,在撇到露出的脸后戛然而止。
是他!
陡然,她感觉自己的腹部正被某种冰凉的硬物抵着。“别出声,否则……”他出声警告道。
夏雨薇用力的点点头,为了让他相信她的诚意,她甚至自己伸出一只手盖在嘴上。实际上,她早已经对刚刚那一嘴,后悔不跌。
脚步声很快来到他们隔壁,只听见隔壁的门“吱呀”一响,先是两个随从出来,后是林风。没有争吵,没有打斗,只听见闹哄哄的人群突然异常安静,紧接着是几句诚惶诚恐的“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脚步声很快就远去了……
夏雨薇突然感觉自己的腰侧有些异样,她慢慢的摸下去,然后举到眼前,这才发现她的整个手掌一片血红。
她流血了?不,是他!她马上反应过来,她真笨!刚才那伙贼不是吆喝过他受伤了吗?她怎么能把这茬给忘记了呢?
“别动!”他把硬物又朝她腰间抵了抵,声音低哑带一种特殊的磁性。只是,此时因为受伤的缘故,显得有些无力。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她小声道。
“不用。”他眼里的警备意味依然明显。夏雨薇心里万分焦急,却是没有丝毫办法。想来也是,她刚刚才狠狠咬他一口,他怎么可能相信她转变的这么迅速。
“咚咚。”有人敲门。
他的眼眸倏然一冷,以目光示意她回答。
“谁呀!”她装作睡意朦胧的应道。
“是我,林风。”
“有什么事吗?”
“没事,刚才有一些肖小闹事,我怕打扰你的睡眠,特过来看看。”
“哦,我刚才睡的死,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那就好,夏小姐,我先去了,有什么事儿再叫我。”
“好。”
简单的几句对话,让林风放下心来,也随即离去了。
他捂着伤口跳下床,将匕首放入怀中,拱拱手,歉意道:“谢姑娘相救,原谅在下刚才的冒犯,因情况危机,实在是迫不得已。”
“恩公,刚才都是我一时没认出恩公相貌,是我多有得罪才是。”夏雨薇也跳下床,眼睛担心的看着他仍在出血的伤口。他就不疼吗?
“恩公?”他的星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把她看个清楚,但脑海里丝毫没有关于她的任何印象。
“对,恩公难道不记得数月之前曾在临安城的街道上,从一小贼手中帮在下夺回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