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很快奉上上等好茶,两人各怀心思,饮完手中一杯。李靖笑道:“愚兄早就听说小弟府上设计巧夺工,别具一格,现下愚兄既然来此,不知小弟可否让为兄参观参观。”
林风眉尖一挑,神态从容笑道:“愚弟我简直是求之不得呀!小弟早就觉得府中设计虽然华丽但缺了男人的硬朗。近日,有新月国最血性的王爷在此,相信敝府这点缺陷很快就能弥补上。如果兄长不觉劳累,那这就请吧!”
两人在卧虎庄里边谈边走,李靖一双虎目不住的仔细观察着四周。他相信林风早已经坐好准备否则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但他也相信唐风儿和丫鬟是两个大活人,既然是大活人,肯定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林风摇着手中折扇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卧虎庄。他当然知道李靖此番游园是别有它途,但如果不让他“参观”,他才会更容易疑窦丛生。所以,他早已经安排夏雨薇出去骑马,不到天黑不会回来。谅他李靖本事再高,也无法从府中翻出要要找的人。
日渐已偏西,卧虎庄已经转个仔细,李靖眉头越蹙越紧,难道那个官员提供的情报有误?可眯到林风脸上越来越大的笑容,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突然他的眼眸微抬,眼神落在有两个空缺的马厩,道:“贤弟何时又来此种雅好,居然购进这么多稀有矮马?”
林风眸色稍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他立刻挥挥扇子,把这微变的神态给掩饰掉:“哦,卧虎庄地处偏僻,府中丫鬟出门置办物品多有不便,刚巧有人进献了这种矮马,我索性也就如了她们的愿。”
李靖微微一笑,“看来贤弟还真是体恤下人,愚兄还真是学不来这贤弟的这份善心。比如上个月我府上的一名小妾潜逃,我立刻就在全国上下发下通缉令。而且,我也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抓住她,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风眼皮一跳,马上故作吃惊的瞪大双眸:“是吗?兄长府中竟会出此等事情。看来那名小妾胆子还真的不小!”
“对呀!”李靖佯装咬牙切齿的怒道:“她胆子是不小,但贤弟肯定更料不到还有更大胆的人居然还敢收留她!”
“哦?”林风凑近,很有义气的拍拍胸脯:“告诉愚弟,那个人是谁,如果有愚弟能帮上忙的地方,愚弟一定帮忙!”
李靖眼睛一眯,深邃的眼睛黑不见底,“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不过,应该快了。”
一名家丁神色慌张的跑过来,林风心中暗喜,但马上摆出少有的威严喝道:“没规矩的蠢货,没看见靖王爷正在府中做客,如果要是让王爷受了惊,小心你的狗头。”
家丁连忙跪下叩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真的是有急事。”
“什么急事?说!”林风的语气中满是不悦。
家丁再次叩地,喘着气道:“王爷,刚刚明月庄的丫鬟送来急报,说福晋的哮喘病又犯了,病态沉重,现速请王爷返回与王爷间最后一面。”
林风扇子一合,“这个肥婆娘生病也不会挑时候,靖王爷好不容易来卧虎庄一趟,晚饭都还没能吃上一口。给她回信,让她等上两天!”
“王爷,可是……可是……”家丁颤颤微微的伏在地上不肯动弹。
“没长耳朵吗?”林风再次怒喝道。
“可是……可是……信上说福晋恐怕一天都已经不能等了!”家丁还颇为逼真的挤出几滴眼泪。
事态至此,如果李靖再不说话,显然已经不合事宜。于是,他也装模作样的劝道:“贤弟,既然家中有事,为兄就不在此叨扰了。”
“不妨,兄长且宽宽心,我这个福晋一贯喜欢兴风作浪,这次肯定又是在玩什么花样。”林风当然再劝。
“哎——”李靖叹一声道:“贤弟不能这样想,既是快马传书,我看此事非同小可。我劝小弟还是回去一趟为妙。再说,福晋也是大学士之女,如果万一有个好歹,贤弟也不好给岳父大人交叉呀!”
“这——”林风脸上现为难之色。
“不要紧,我们兄弟之间以后相见的时间还很多,不在乎这一时。”李靖已经决定将计就计。
“王爷,快点吧,福晋还在翘首相望呢!”家丁再次催促。
“好,备马!”林风眉头一拧,十分不耐烦。
“那愚兄就和贤弟一起走吧,前面这段路我们还可作伴,顺道路上再叙叙旧情。”李靖提议。
“那……只好这样了。”林风一脸懊丧的道。
二人共同下山,快马飞驰。转眼间已经到了必须分手的十字路口。客套寒暄之后,一个策马向南,一个策马向北。
林风向前再奔出十里,而后悠然调转马头。看着路上投下的依稀斑驳的树影,俊朗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现在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夏雨薇应该也已经骑马回来了,现在她一定等的很急了。
“架——”林风喝一声,马儿“嗒嗒……”向着卧虎庄疾驰而去。
刚到卧虎庄门口,一道瘦小的影子从暗中直冲出来,“啾啾……”马匹嘶叫一声,高高扬起马蹄,眼看这道影子就要丧生马蹄之下,林风凭借高超马技猛的回旋,马匹好不容易才稳稳站住。
“喂,林风,你这是什么破技术呀!”一声清亮的嗓音把他所有的斥责给堵在喉咙里面。
林风翻身从马上下来,焦急的道:“雨儿,你刚才这个举动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万一,马匹再往前那么一点点,你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