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贵妃在皇上面前永远是善解人意的女人,背后和皇贵妃一样,只要有宫女被临幸了,立即将宫女鞭打至死。而被皇上临幸后,立即给予名份的,她们就会想尽办法诋毁对方,使尽办法让君皇眼里只有姐妹俩,待皇上不再宠爱那些女人了,她们立即进行陷害,而被她们害死的女人,皇上大都是不知道死因。奴才们只是上报暴病而死,草草拉出宫外埋了。
她们没想到在地牢里见到皇上的五位未出阁的妹妹,想说些讽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随便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悻悻离去。
“表姐,那小丫头真不简单,落难了还有不少人去看她。”那几位长公主总是针对她们,看她们不顺眼。却对一个小小的郡主如此关心,让她心里极度不悦。她并没有在各宫各院布下眼线,一切有表姐,她无须再多此一举。知道太后认了义女时,她也曾好奇过,她倒没有放在心上。凭她贵妃的身份,一个小小的郡主也影响不了她的地位。只是没想到这名小小的郡主居然得到五位长公主的关心,看来不简单。
“哼,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来看她,也救不了她,皇上绝对不会饶了她的。我们等着看她的好戏吧。”高皇贵妃冷笑着。她就不相信敢对皇上动粗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段贵妃点点头。
明子殿御书房。
将手中的朱笔狠狠地掷在地上,白龙远烦燥地自龙椅上站起来,走出案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有二天二夜了吧?那丫头怎样了?饿死了吗?也没听到狱卒来传达她的求饶。他的母后与妹妹们倒是来过,随便说了几句,却不敢替她求情,毕竟她是对他动了粗,深知宫规律法的她们,不会也不敢叫他徇私的。
“杨盼。”烦燥地朝外叫着。
杨盼连忙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问:“皇上有何吩咐?”
“没事了。”他不知道想做什么。
杨盼疑惑,也不敢多问,站起来弓着腰就退出去。
“等等”白龙远又叫住了他,“去地牢里看看。”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关心她的死活,而是想看看她的狼狈,想听听她求饶的声音。
“呃?”杨盼大吃一惊,不明君王的举动。
“呃什么呃?前面带路!”龙颜一沉,奴才就会乖乖的噤声了,哪会像那丫头那样,顶撞他,甚至脱鞋来扔他。
“遵旨。”杨盼赶紧弓着腰领着君皇朝地牢走去。
地牢里的柳影儿因为饿了两天两夜,已经快要昏倒了。要不是那狗皇帝还给她一口水喝,她可能都到地府报到了。
她觉得很委屈,很生气。好心去救人,没想到会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即使已找到靠山了,也不能过好日子,还被人关进地牢等死。她好想家,好想自己的亲人、朋友,她好想回去,好想哭。
“知罪了吗?”牢外传来淡漠的声音,影儿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不想理他,反正都快死了。她不会向这些封建礼教屈服的,就算死,她也要唯护二十一世纪的主权。
白龙远见她不理自己,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示意狱卒打开了牢门,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后,他才傲慢地走了进去。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的她。傲慢地道:“只要你说知罪了,答应学宫规,然后向朕叩头认错,朕就饶了你,让你继续回燕宁宫当你的郡主。”他记得自从他封她为郡主那时起,她不曾向他行过宫礼。而他每次都是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没有注意那些。
影儿依然不理他。
白龙远生气地蹲下身,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把她深埋双膝的脸扯了起来,讶异地发现她早已满脸泪水,那双原本有神的大眼了无生气地看着他。他怔了怔,大手慢慢松开了。
影儿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因为她已经饿了两天两夜,身体虚弱不已,哭着哭着就晕倒了。
一直怔怔地看着她哭的白龙远,被她的泪水震住了,他知道她一直很阳光,极少会哭得如此伤心,他的心软了。罢了,他是皇上,度量大,不想再跟她计较了。她要是不想学宫规就不学吧,来自人间的郡主是有所不同的。她容易激怒他,大不了他以后不见她就是了。他看了一下晕倒在地的人儿,转身走出了牢房,吩咐杨盼把她送回燕宁宫。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有人高兴,有人不满,也有人静观其变。
自此,皇宫中多了一个不守规矩礼教的郡主。
柳影儿也不敢轻易在白龙远的面前出现。
白龙远偶尔会想起她来,但他也不想出现在影儿面前,就怕自己又被她气得半死。
康贤亲王府。
“王爷,宁颐郡主来了。”守门的匆匆进来,对着正悠闲地坐在大厅品着香茗的白立恺恭敬地道。
“哦?请她进来吧。”小丫头来他这里干什么?找他算帐吗?
影儿只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宫女秋儿进来。一见到白立恺,就一肚子气,她转身从秋儿手中接过小布袋,那里面装着她全部财产,一百两银。她很用力地“啪”一声,放在白立恺面前,“一百两,请点点。”心疼死了,她的一百两就这样没有了。
白立恺笑睇她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拿起小布袋,打开看了看,然后随便地丢回桌上,哼笑道:“是假的!”
“假的?”影儿大吃一惊,连忙抓起布袋打开来看看,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假的吗?她不会分辩这里的银两,又不是她世界里的人民币。她奇怪地道:“是母后赐给我的呀,我动都没动过,怎么会是假的呢?”她抬头看向白立恺,竟外地看到他正在大笑,立时明白又被他耍了。她不禁生气地把手中的银两全部摔到他身上去,大叫着:“去死吧,守财奴!”一向都是她整人,现在她居然一次二次都被他整了。